“小官,從現在起你要叫我……嗯……”幼安這個文盲,又不識世故,竟一時間不知道小哥以後應該叫她什麼好。
不由皺著眉,小臉的表情耷拉下來,很苦惱的樣子。
小哥麵無表情地瞪著她,他覺得小幼安文盲也挺好的,為遮掩自己不懂,裝著一臉高冷的樣子,學得越多,本性暴露出來,越戲精愛捉弄人。
白瑪看著他們倆人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倆人還彆說,有些地方還真像,若不是自己確定沒給小官生過妹妹,還真以為是親的。
“阿媽。”小哥被白瑪這一笑,有些羞澀得耳尖微紅。
“姐姐,我們一起出去好不好?”幼安拉過白瑪的手,跟小哥一起把她從冰棺中扶了起來。
“出去?”白瑪有些怔住了,以她現在活死人的樣子,能走出這片藏海花嗎?
小哥抓著白瑪的手,感受到她那如生人一般的脈搏與體溫,不由驚愣了。
他看著幼安,心裡滿是疑問,嘴唇輕顫動,但最終沒有問出來。
“當然可以。”幼安點了點頭,她的血含著能量,提供的生機可以讓白瑪活十年,但也隻能是十年,再多就沒辦法了。
小哥捉住幼安的手,眼睛帶著擔憂地看著她,“崽崽。”
“姐姐隻有十年的時間陪著哥哥。我跟它做的交易,不答應,我就不繼續幫它。”幼安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捏住它的命脈,不同意也要同意。
不符合這世間規則又如何,她都是注定的宿命,為什麼不在有限的時間裡,活得更肆意點。
越想越覺得曾經的自己傻呼呼的,幼安有些生氣地抱著小哥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脖窩上。
“我困,哥哥記得帶我回家。”幼安打了個哈欠,閉上雙眼沉沉睡去,剛才強製醒來,讓她更疲倦,但送出去的那點血含的能量,讓她的負擔少了很多。
“小幼安,沒事吧?”白瑪看著幼安那沉睡的樣子,臉上帶著擔憂與自責。
小哥搖了搖頭,慢慢和白瑪說起他記憶裡他覺得可以說的部分。
說實話,小哥並不擅長講故事,他總是平白直敘,用最簡單的話語說清楚一件事情,讓人很沒有代入感。
但白瑪聽得很認真,她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在沒有自己在身邊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在敘說到幼安的事時,白瑪感覺到了小哥那種無措悲痛的心情。
她不知道該怎麼幫助自己的兩個孩子,她能做的,隻能把他們抱入懷裡,告訴著他們,阿媽在,彆害怕。
……
無邪幾個人在花田邊緣等了一夜,見小哥他們還沒有出來,擔心地想辦法要進花田裡找人了。
就在這時,胖子驚呼道,“你們看那是小哥嗎?他後麵跟著的穿著藏服女子是幼安?”
“什麼幼安,幼安不是被小哥抱著嗎?”無邪反駁道。
但下一秒,所有人都驚愣住了,相互對視了一眼,不是幼安,這大雪封山,又是無人區的地方,哪來的這麼漂亮的藏族女子?
無邪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戴上了眼鏡。
還真是,沒有看花眼,還很漂亮,看年齡大概二十左右。
“張海客,那是誰?”花兒爺驚問道。
張海客現在也是傻愣住了,他族長就失蹤一夜就帶了個族長夫人回來?
怎麼看他們三個的身影,像一家三口的樣子?
“過去問下啞巴不就知道了嗎?”黑瞎子推了推墨鏡,揚了下下巴示意道,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花兒爺看了眼黑瞎子,這家夥知道小哥的事情還挺多的呀!
“小哥,幼安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