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燒完身上的黑色頭發,又拿那防風打火機嚇了一番那個禁婆,讓它縮上了水池邊,臥到了洞穴的一個角落去。
他才把防風打火機拋回給了小哥。自己看了下小水池的情況,水清澈見底,竟然還有些小魚從縫隙中遊動出來。
這是活水,哪裡來的?
“這禁婆的待遇還挺好的,池子雖小,但竟然是流動水,在這個深淵蛇穀中,難得呀!”
小哥蹲下來,用手電筒看了下池底,下麵是小塊小塊的岩石,水應該是從這些石頭裡滲出來的。
“地下活水。”小哥道。
池子不深,大約一米三四這樣,黑瞎子在池中下蹲了會,摸了一塊碎石上來,觀察了下。
“是地岩石,下麵應該有一條地下河。”
隨手把石頭扔向那禁婆,但那禁婆隻是縮了下頭,沒有動,不像之前那樣子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禁婆有些奇怪,剛開始黑瞎子進來時,懂得試探獵物,把他當食物,但被踢了幾腳,燒了一部分頭發後,就安分懂避險退縮了。
倒像是之前被什麼人虐打過,甚至對它做了什麼,把它馴化了,雖還有野性,但不多。
“啞巴,你說這個禁婆哪來的?”
黑瞎子靠到池邊,頭探向小哥那一邊,賤嗖嗖笑著問道。
小哥低頭瞥了一眼他,手指搓了下,這瞎的牙齒可真刺眼,太白了點。
“這個禁婆,一般都是海底墓的特產,嘖嘖……”黑瞎子搖了搖頭,扭頭看著那個禁婆有些玩味地笑著。
“屍鱉丸。”小哥道。吃了屍鱉丸的人,也會變異成禁婆,就像霍靈以及差點異化的陳文瑾。
“這個地方與世隔絕的,哪來的屍鱉丸?而且這裡沒有一隻蠱進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幼安。”小哥淡淡道。他想到了西王母宮外,幼安初遇陳文瑾的表情,她明顯很熟悉禁婆這種東西,還有變異的過程,骨香的變化。
這個隻有經曆過,觀察過整個過程才會如此清楚。
“這小幼安養的寵物可真……怪癖。”
黑瞎子伸手推了下臉上的黑墨鏡,有些難以相信他認識的那個調皮戲精的小幼安,養了這些變異的生物。
他掰著手指算了下綠蟒跟禁婆還有無數的蠱蟲的食物,所需要的錢,越算越心驚,最後整個人軟在了水池中。
小哥急忙伸手把他快漫過頭的身體給拉住,“瞎。”
黑瞎子拉住小哥的胳膊,搖了搖接受太沉重信息的大腦。
“嗚嗚嗚……啞巴,你說咱們崽崽怎麼喜歡養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介不介意養一隻兩腳獸?”
黑瞎子扯了下小哥的衣服,擦了下沒有眼淚的眼角。
小哥嫌棄地伸手把自己的衣角給拉了回來,見這瞎子沒事,便想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胳膊掰開。
但黑瞎子死皮賴臉的,雙手就是緊緊抱著小哥的胳膊,不肯鬆手。
小哥隻能無奈地放棄了。
“你看小幼安養的外麵那條綠蟒,一頓的食量就是瞎瞎一年的收入,還幫乾不了活。那怕小幼安有錢,但也不經這樣花呀!還有那些蠱蟲每天的食量,那是要多少呀?”
“養隻兩腳獸就不一樣,吃得少,會乾的活還多,洗衣炒青椒肉絲飯,按摩,下鬥,槍法,格鬥,開車……黑爺那是樣樣精通,樣樣特長。”
說到最後,黑瞎子揚了下頭示意著小哥,露出那招牌的笑容。
“啞巴,你說是不是特彆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