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呆愣了許久,才伸出手指輕輕地探到了幼安的鼻翼之下,感受到那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出來的呼吸。
小哥鬆了一口氣,這次他真得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蛇尾之上,目光卻死死地盯著幼安的臉,不敢再昏迷過去。
幼安的身軀隨著金色心臟的血液不斷地流動,身上失去的血肉竟然開始緩慢地生長起來。
開始是一根血管樣的血絲彌漫在四肢及各骨頭上,接著那血管樣的血絲向四周散開,形成蛛網狀,覆蓋在骨頭上。
慢慢的,血絲越散越多,密密麻麻的遮蓋住了晶瑩的白骨,與胸口的血肉形成了個連接。
張祈靈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畫麵,那無數的血絲就像有生命一般,用它們的生命為幼安編織出新的血肉。
而那血絲中,張祈靈感受到了熟悉的血脈相連,就像是自己身上流出來的一般。
他猛然地想起了幼安的兩次吸血,是為了供養這血絲?那些血絲又是什麼?
“族長,你們還活著嗎?”
張小蛇的呼喚聲,打斷了小哥的沉思,他看了下洞口的縫隙,沒有見張小蛇的身影,應該是被大蛇蛇攔住了。
小哥順著粗壯的蛇尾爬到了洞口,而大蛇蛇感覺到了他的動靜,探了個大眼睛過來。
綠得發光的大眼睛,與自己幾乎零距離接觸,那是怎麼樣的感覺?
小哥默默地閉了下眼睛,太亮了,像個超大的燈泡,顏色還有點陰森詭異,大晚上的,肯定容易嚇人。
大蛇蛇見是小哥,似乎有些喪氣般,又默默地把蛇頭離開了點洞口。
但這次沒有阻止張小蛇再過來。
“吃的。”小哥伸手出了縫隙,淡淡地道。
張小蛇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修長大手,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把自己剛抱過來的罐頭,水囊,新的礦燈,還有壓縮餅乾這些,一點一點地放到了小哥的手中,讓小哥收進去。
“族長,你們沒事吧?小爺他怎麼樣了?”張小蛇小心地瞄了一眼旁邊的大蛇蛇,擔憂地問道。
張小蛇是蛇祖,是南疆神秘的巫蠱四脈的分支,雖不懂煉蠱,但有些常識他還是知道點的。
這幾天洞穴裡麵傳來撕心裂肺的痛苦驚喊聲,不像是煉蠱造成的,倒像是蠱反噬受到的折磨。
而蠱師被自己養得蠱反噬,是常有的事情,一般非死即傷。
“很好,沒事。”小哥通過縫隙看了下張小蛇,但突然一愣,他不記得這人的頭發是卷的呀?
張小蛇似乎也注意到了小哥的目光,有些尷尬地捉了下頭發,又有些委屈地撇了下嘴o
“那小爺最痛苦的嘶吼聲音時候,我被這大蛇蛇卷送了進裡麵,我以為要死了,但沒反應過來全身麻了下,就昏死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外麵淋了一夜的露水,都感冒了。”
說著張小蛇還吸了下鼻子,小哥瞳孔縮了下,默默地順著蛇身往裡麵滑進去了下。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