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把是在支開老板?怕他吃了這老板?
幼安看著得了托把的話後,老板一下子鬆開了托把,像兔子一樣,“嗖”竄進了廚房。
“嗷!”
托把一個沒站穩,直接一屁股摔坐到了地板上,痛得他眼淚都流了下來。
“汪。”小滿哥扭頭衝托把吼了一聲,咧開了嘴巴,露出了鋒利的犬齒。
“啊~彆咬我!”托把嚇得顫抖著身體,雙手撐地,往後退了又退。
小滿哥那雙漆黑圓溜的大眼睛,盯著托把看了一會兒,流露出一絲好像嫌棄的樣子。
接著它又趴上了幼安的膝蓋,這個蠢兩腳獸不值得它多看兩眼,它要好好霸著小崽崽,不然好多蟲蛇跟自己爭寵,彆以為它不知道,它們就藏在小崽崽身上或附近。
張小蛇去關上這邊的大門,擋住了外麵的人目光。
坐外麵桌子的觀眾看不了裡麵的情況,都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但也有些好奇,不死心的人。
小哥默默地伸手去捏著了小滿哥的後脖子軟肉,用力一提,百來斤的小滿哥直接到了小哥的懷裡。
小滿哥咧了下嘴,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但小哥的一隻大手卻無視它的威脅,直接摸向他油光水滑的皮毛,而另一隻手卻捉住了小滿哥的命脈。
幼安隻覺得膝蓋一輕,他還沒抱熱乎的小滿哥就沒了。
有些不可思議地扭頭望了下小哥,但大半的帽沿擋住了小哥的神色,看不出他是什麼心思。
不過,平常時也是一臉麵無表情的樣子,不熟悉小哥的人,根本讀不出小哥臉上表達的意思。
張小蛇從大門走回來,嫌棄地伸手把托把又拽了起來,這次以防萬一,還拖了個椅子,把托把摁坐在上麵。
“再摔,老子送條蛇幫你鬆鬆筋骨。”張小蛇拍了拍托把的肩膀,小聲地威脅道。
不是這麼多人在外麵圍觀,這個軟骨頭的家夥,愛咋跪咋跪,自己理都不理。
托把看著張小蛇拍他肩膀的袖口,隱隱露出來的蛇頭,欲目俱裂,額頭上的汗水像水一般流了下來。
“彆緊張,我家小爺又不吃人。”張小蛇笑了一聲,安撫道。
托把心裡崩潰大哭:他是不吃人,但比吃人還恐怖好嘛!他托把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這輩子要遇到小爺。
“收了多少錢?”幼安手摸著旁邊小滿哥伸過來的大尾巴,淡然地問道。
小哥帽下的耳尖動了動,抱著小滿哥不留痕跡地挪了下屁股,頭低得都看不清那絕美的容顏。
托把身軀一陣悚然顫栗,咽了咽口水,眼神斜向小哥的位置,但隻見到一個帽兜遮掩住的影子。
求助失敗,托把的內心一片絕望,他想到了當年的雨夜,還是西王母宮的經曆,難道他托把命中注定要葬身蠱口?
要不,自己大膽點,先自殺?不然死在蠱口下,屍骨無存不說,還痛苦悲慘至極。
幼安沒聽到托把的回答,抬頭看了一眼他。
那一眼直接嚇得托把雙眼翻白,身上靠到椅子上昏死過來。
沉默。
還有沉默。
幼安扭頭看了一眼驚呆住的張小蛇,他有這麼嚇人嗎?這人怎麼每次見自己都嚇暈過去呢?
張小蛇也有些傻眼,什麼玩意兒?膽子這麼小的嗎?
張小蛇想了想自己與幼安的初次見麵,那十個億。
他咽了下口水,看著幼安問道,“這人欠了小爺你多少錢?見個麵就嚇成這樣。”
幼安繼續沉默,有沒有可能不是欠錢,是做了虧心事。
“弄醒!”幼安吩咐道。
“好嘞!”
張小蛇站了起來,走到托把的麵前,伸手就狠狠地用指甲摁向他的人中穴。
“啊~”
托把那七個屬下聽著自己老大那聲慘叫,蹲在地上的身子更是抖成了篩子,冷汗一直滴到了地麵,都濕了一片。
老大,對不起了!你死後,我們多燒點紙錢給你,但在小爺手上救你,原諒我們膽子小,不敢麵對小爺。
老大~嗚嗚嗚~~
你一路走好啊!嫂子跟侄子我們會幫你照顧好的。
……
這幫托把屬下的心聲沒人聽得見,倒是有人見托把來時威風凜凜的樣子,像是混黑道上的。
現在在幼安麵前,像是遭到了非人的折磨,低聲地商量著,要不要幫報警。
而被指甲掐醒的托把,痛得自己捂著嘴唇,眼淚都流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的上唇都麻了,還腫了。
他娘的,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下手這麼重。
“清醒了?”張小蛇端起桌麵的茶水,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