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低頭瞅了瞅衣服下哆哆嗦嗦的三條蛇蠱,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
為何突然如此懼怕小哥?難道是在他昏迷期間,小哥對它們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想著,幼安滿腹狐疑地盯著已經走到行軍床前的小哥,眼神中充滿了質詢。
小哥鬆開了小金的七寸,隨後伸手捏住小滿哥的後脖頸皮毛,如同拎著小狗狗一般,將它從幼安的膝蓋上提溜起來,放到了床下。
他那清澈的眼神緊緊盯住小白含著幼安手指的龍嘴,手指微微動彈。
幼安瞬間明白了他眼神的含義,急忙將舉起的手往懷裡縮了縮。
“它掉鱗了,需要養一養。”
小哥輕抿了一下嘴唇,輕聲說道:“你剛剛醒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
“就一點點血,沒事的。”幼安還是不願意放下小白。
小哥沉默地凝視著幼安那蒼白如紙的臉色,過了一會兒,他轉身走了出去。
幼安有些茫然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摸了摸小白的龍鱗,心中暗自思忖:這是生氣了嗎?
想著,幼安的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眼神中的光芒也漸漸黯淡了下來。
然而,沒過多久,小哥又重新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些東西。他走到幼安的行軍床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將端著的東西放在床前的一個架子上。
小滿哥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在旁邊蹲坐下來。
幼安看了看那些東西,這是給自己拿的食物嗎?
小哥先端起一碗清水,小心翼翼地湊到幼安的嘴邊。
幼安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哥那毫無表情的臉。
“喝水。”小哥見他毫無反應,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絲擔憂,難道是又失憶了?連怎麼喝水都忘記了?張家的失憶症也不至於如此啊。
幼安聽著他的話,低頭就著碗喝了幾口水,乾燥的喉嚨得到清水的滋潤瞬間舒服了起來。
他不由眯了下眼睛,咕嚕咕嚕地把這一碗清水都喝完了,有些回味般舔了下嘴唇。
“缺水太久,不能一下子喝多。”
小哥見他還想喝水的樣子,解釋了下,端起另一碗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便開始喂他。
幼安剛把小白放下,正想自己吃,但被小哥這一舉動給懵然住了。
有些愣愣地,但下意識一口吞了下去。
這人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自己可以吃啊!不用彆人喂。
而小哥看著幼安那一口吞下去的動作,臉上雖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心裡卻有些不舒服。
這是真忘記了?連吃東西都忘了不能直接吞,那要重新教?
幼安感覺到小哥一瞬間的情緒變化,本來想拿過小金,喂它點血。
察覺到小哥心情有些不好,默默地把剛抓到手中的小金,又放了下去,乖乖地配合著張嘴把粥給喝完。
兩個一喂一喝的,都是話不多的兩人,就這樣一個美麗的誤會產生了。
等小哥拿著碗從幼安帳篷裡出去,放回了夥食帳篷,便找了個高處沙丘,坐著在那裡,看著遠處的沙丘發呆。
胖子跟無邪幾人剛跟其他人開了個會議出來,就看到高處的小哥。
幾人有些奇怪地相視了眼,這小哥不是去看幼安了嘛!怎麼出現在那裡?難道是幼安有什麼事?
“上去看看。”無邪道。
無邪跟胖子還有花兒爺及黑瞎子便往沙丘的高處走了上去。
“呦!張先生什麼時候怎麼有閒情雅致的在這裡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