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汪藏海的靈智如餓狼般撕咬起幼安的靈智,幼安開始肉眼可見的敗落下來。
儘管撕咬時,汪藏海仍感受到了一股灼燒之感,但他可是能成為活死人,在地宮裡藏匿近千年的狠人。
其毅力之堅韌,可謂是當今社會無人能及。竟然咬著牙,忍受住了那灼燒之感。
而幼安逐漸開始處於下風後,整個白茫茫的世界開始變得忽明忽暗,幼安的靈智也如殘雪般開始消融。
地宮的祭壇上,幼安整個人如死屍般平躺於中央,氣息微弱難以察覺,額間的汗水如決堤的江水般奔湧而下。
他的眉間緊緊地皺著,仿佛正被千萬隻毒蟲啃噬,痛苦萬分。
之前的矮桌上,一條頭部帶有紅紋的黑毛蛇如幽靈般從一個茶杯中鑽出,它吐著信子,那雙陰冷的蛇瞳如鷹眼般盯著巨坑上方的幾道黑飛子人影。
“嘶嘶~”紅紋黑毛蛇的頭部撐開黑紅發,如一把撐開的降落傘般撐在蛇頭後麵。
那幾個黑飛子的雙瞳如被迷霧籠罩,變得混濁不堪,四肢如蛇般扭曲著趴在地麵,身軀也開始如蛇般扭動起來。
它們的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仿佛在朝拜著下方那條特殊的黑毛蛇。
海猴子們聽到祭壇上的動靜,有些躁動地向祭壇的方向湧動,卻又如被施了定身咒般不敢再向前半步。
最靠近祭壇的那一圈海猴子,那帶著鱗片的雙瞳如惡狼般虎視眈眈地盯著紅紋黑毛蛇,眼中閃爍著嗜血的殺氣,但又似乎對祭壇有所忌憚,不敢再靠近半分。
數百個禁婆如幽靈般向黑飛子所在的方向爬去。大平台下麵的坑壁上,白衣加黑長發的禁婆模樣,貼在那坑壁上,密密麻麻的,簡直恐怖之極。
那幾個黑飛子似乎感覺到了威脅,爬到大平台邊緣,衝著要爬上來的禁婆小姐姐們嘶吼了幾聲。
隨後,祭壇上的紅紋黑毛蛇又發出了幾聲蛇聲,像是在下著命令一般。
這幾隻黑飛子快速地向身後沒關上的地宮大門退去,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而紅紋黑毛蛇緩緩地從矮桌子上遊下來,竄到了汪藏海那乾屍旁邊,聳立起上半蛇身,陰森森地盯著他的頸部。
隨後它直接露出了鋒利的毒牙,一口咬在了汪藏海的頸動脈的位置上。
但很快,它又收回了那兩顆毒牙,隻見紅紋黑毛蛇剛下口的位置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紅紋黑毛蛇吐了吐蛇信,似乎有些不甘心地纏繞到汪藏海的頸脖子上,用力地去纏殺汪藏海,整個蛇身那如刀片般的鱗片,也露出了它的殺傷力,瘋狂地攪翻起來。
但過了好一會兒,紅紋黑毛蛇力竭,汪藏海的頸脖子就像金石做的一般,隻留下道道白痕,其它的都完好無損。
紅紋黑毛蛇從汪藏海身上遊了下來,趴在祭壇上有些乏力地吐了吐蛇信。
沒多久,黑飛子又爬了回來,這次它們身後的通道跟回來了黑壓壓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影,它們正是幼安的蠱群。
它們進來後,並沒有跟下麵的那些暴躁嘶吼著的海猴子,還有蠢蠢欲動的禁婆對上。
而是把幼安之前準備好的炸藥,很有序地放到了巨坑的一個個位置上,有些炸藥直接就扔到深坑的海猴子禁婆群中。
做完它們的活,又開始有序地原路退出去,隻留下讓紅紋黑毛蛇控製的黑飛子在原地,與禁婆小姐姐對質起來。
小蜈化成了三米多長的飛天蜈蚣落到了祭壇上,它那雙漆黑的眼睛看了眼紅紋黑毛蛇,有些嫌棄的樣子。
隨後小蜈從它的百足裡,放了一個東西到幼安那流著鮮血的手下。
定眼一看,那東西不正是張家的鬼璽嗎?
鬼璽一接觸到幼安的鮮血,馬上本體的顏色變得更鮮明起來,上麵的麒麟踏鬼雕像,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而祭壇上的刻槽紋路上的金光,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一般,開始緩緩地向鬼璽流去。
精神空間裡
汪藏海眼看著幼安的靈智已經所剩不多,這個以幼安的靈智構造成的精神空間將要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