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繼娟看到何強坐下,就伸手去摸他的頭,說:“你這個腦袋這次可是出夠了風頭。”突然,她驚叫起來,“何強,你頭上不是沒有開刀嗎?怎麼會有一個刀疤?”
何強在醫院一直昏迷,根本不知道醫生是怎麼救治的,茫然不知怎麼回事。
許紅豔也湊上前仔細觀看,她說:“這個傷口不像是這次的,應該是舊傷。”
徐麗麗本來忙著翻看菜譜,聽了許紅豔的話,也走到何強身邊,看了傷口的位置,突然想起那次何強在她家浴室受傷,最後到醫院縫了六針的事,臉不由得紅了。她肯定地說:“這個傷疤真的是以前的。”
何強愣了一下,用手摸了頭皮,立即明白過來,他瞪了徐麗麗一眼,說:“這是我在衛生間滑倒留下的紀念勳章。”
徐麗麗譏笑道:“這是老天的懲罰,你一定是做了壞事,罪有應得。”
姚繼娟和許紅豔不明所以,都盯著何強幸災樂禍地笑。何強臉上發燒,卻又不敢多說,生怕徐麗麗害羞發飆,隻好佯裝沒有聽到徐麗麗的話。
考慮到何強的身體沒有完全康複,晚餐大家就一人喝了兩瓶啤酒,菜倒是吃得不少。
飯後何強請她們三人到他家裡喝茶,姚繼娟一想到上次在他家出的尷尬事,就借口有事提前走了。許紅豔雖然想去,但是明白他不會真心邀請她,因此她也借故走了,最後隻剩下徐麗麗,她爽快地說:“她們走她們的,我到你家喝茶。”
何強雖然知道徐麗麗是因為即將離開河東,有意增加跟他相處的時間,但是他還是很感謝的。
兩人到了何強家裡,何強泡了一壺碧螺春,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閒聊,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徐麗麗起身告辭,何強挽留了一下,她沒有答應,何強也不勉強,就開車送她回去。
送徐麗麗回家,何強並沒有將車開進她居住的小區,打了一聲招呼,直接就回頭了。到家後,想到有一陣子沒有跟羅珊珊通話了,便將電話打了過去,她在家裡接到電話後很高興,問他今天怎麼想到主動聯係,是不是要到燕京來。
何強無奈道:“現在農村正值三夏大忙季節,我不可能走得開的。”
羅珊珊關心道:“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何強故作輕鬆地說:“我已經出院幾天了,好得差不多了。”
羅珊珊歎了一口氣,說:“你這一次真的好懸啊。你出事的當天,姐姐就把情況告訴了我,我當時可嚇壞了,就想立即飛到河東看你,後來經姐姐和爸媽反複勸說,我才忍住沒過去。”
何強感動道:“謝謝你的關心。其實你姐和你爸媽做得對,你又不是醫生,你來了也幫不上忙。再說我被安排在iu,你也進不了裡麵,根本見不到我。這次多虧你姐從省人民醫院請來專家,否則我可能小命不保呢。”
羅珊珊幽怨道:“這個是應該做的。我問你,醒來後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
何強嘻嘻笑道:“你不知道我醒來後每天多少人來看我,縣委四套班子領導都過來看過我呢,還有鄉鎮的同事……我差點又被他們折磨得暈過去,哪裡還有心思給你通話?再加上手機一個多禮拜沒充電,早就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