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始終放心不下,很想到鄭穎宿舍探視,又覺得夜深了不妥,隻好強忍著自已的衝動,洗漱上床,不去多想。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輕輕地敲了兩下,何強一躍而起,問:“誰?”
誰知外麵並沒有人回答,而是又輕輕地敲了兩下門。何強也不多想,從房間來到客廳,將門慢慢打開,卻見一個窈窕美女出現在眼前,何強驚訝道:“傅部長?你怎麼來了?”
門外站著的正是組織部長傅紅玉,隻見她緋紅的俏臉嫣然一笑,輕啟朱唇:“怎麼的,這樣謹慎嗎?就如此把人家堵在門外?”
何強隻好讓開身體,將對方放了進來,他沒敢關緊門,隻是輕輕掩上。“沙發上請坐。要喝水嗎?”
傅紅玉搖了搖頭,說:“不渴。”
何強看到對方在沙發上坐好,自已則坐到對而的木椅上,與對方保持著一定距離,好奇地問:“這麼晚了,有事嗎?”
傅紅玉白了何強一眼,說:“睡不著,想找你聊會天,不行嗎?”
何強尷尬地說:“不是不行,隻是……”
傅紅玉不待何強說完,搶著說:“何書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是成年人,知道分寸。我坐一會兒就走。”
何強輕輕地呼了一口氣,說:“我倒不是急著趕你走,實在是人言可畏。寧港的班子今年出了那麼大的事,震驚全國,這時再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人無限擴大,形成輿論風暴。”
傅紅玉臉上頓時紅白不定,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真的沒想那麼多。”
為了避免尷尬,何強沒話找話說:“我好像記得你有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平時都是她爸爸帶她嗎?”
傅紅玉幽怨道:“他在《江南日報》當記者,每天不是出差,就是應酬,晚上十點之前很少歸家。小孩子丟給他,那還不得餓死?現在小孩子就跟著我爸媽,另外還請了一個保姆幫忙。”
何強點了點頭,說:“可以理解哈,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傅紅玉輕視道:“他那算什麼事業?整天不是圍著總編轉,就是幫著被采訪對象吹牛皮,無聊透頂。”
何強頓時嚴肅地說:“你可是抓組織工作的,這樣看待喉舌很不應該的。你老公要是知道你這麼輕視他的工作,自尊心會受到傷害的。”
傅紅玉冷笑道:“他的自尊心?不說也罷。”
何強聽出傅紅玉對老公似乎有不滿情緒,覺得自已沒必要攪進她的家庭瑣事中。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他給對方拿了一瓶飲料,換了個話題:“你是省委組織部下派乾部,之前跟王縣長熟悉嗎?”
傅紅玉搖了搖頭,說:“說實話,我是在王建縣長過來才認識的。之前我隻是在省委組織部掛名,其實一直在基層工作。西大畢業時,我作為省委組織部的選調生,先是在江州玄文區街道辦工作,不久後,被調到玄文區團委任職。到寧港前在團省委任辦公室副主任,因此,跟王建縣長並無交集。”
何強聽出傅紅玉的經曆不一般,顯然是大有背景的人,便試探著問:“你是江州人嗎?”
傅紅玉說:“是的,我是在江州長大。我媽媽是江州人,我爸爸是川都人。”
何強點了點頭,說:“你爸媽是做什麼工作的?”
傅紅玉遲疑了一下,說:“我爸爸在省委宣傳部工作,媽媽在省人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