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旱緩解,一時之間風調雨順,不知是不是祈福祈雨的效果。
初雨過後,皇後在瓊華島太液池設宴,邀請皇上和各位妃嬪欣賞映日荷花,鶯歌燕舞。
陳曉楚雖不能與皇上並排同坐,但已經離皇上十分近。如今這後宮之中除了皇後,就屬她位份品級高。
皇後同皇上說起三年一次的選秀要舉辦時,皇上看了一眼正津津有味看著表演節目的陳曉楚,駁回了皇後的提議。
皇上皺著眉,皇後以為他還在為甄嬛失子而不開心,其實皇上就是在想年妃和年羹堯要如何處置罷了。
皇後便又開口說有一位歌姬練了許久歌想讓皇上聽聽,這誰唱還不是一樣,皇上隨意地揮了揮手,表示隨意。
皇後笑了笑,便讓人準備,沒多一會,一道歌聲婉轉動聽緩緩從江上傳來,由遠及近,隨清風徐徐吹來,悠揚動聽。
陳曉楚看了一眼位置上的安陵容,如今形勢變化,本該皇後培養安陵容爭寵的橋段竟仍有替代者。
又看了一眼一臉惆悵,鬱鬱寡歡模樣的甄嬛,她回想起多次去禦花園,經過碎玉軒時,都恰巧見著了果郡王的身影。
這時歌聲近了,小舟上一道粉色倩影出現遠遠的,朦朧的,那女子還戴著麵紗。
陳曉楚轉過頭去看著皇上的神色,見他似乎並未被吸引,她便放心了,剛要收回望向他的眼睛,沒成想四目相對。
陳曉楚對他甜甜一笑,皇上冰山似得俊臉也笑了,他的笑容能融化三冬的冰雪,溫暖人的心扉。
陳曉楚低下了頭,又看向了緩緩駛向亭台的小舟,靜靜地看著妙齡少女的表演。
皇上的笑容,皇後注意到了,她也跟著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殊不知她意會錯了,以為自己精心培養的美人,深得皇上的心。聲音近乎純元,皇後做到她這份上,還真是夠投其所好了。
美人的小舟都到了亭台前,皇上都不為所動。皇後讓人停了美人的舟,讓她上這庭前,好好為皇上清唱一曲。
美人緩緩解開了麵紗,隻能說是個美人兒,但後宮儘是佳麗,美人的容貌就顯得姿色平平了,更何況皇上已有如仙子般的陳曉楚,這等姿色的美人已提不起他的興致。
這時,蘇培盛湊到皇上的耳邊,輕聲說年妃來求見,皇上說不必了,讓她回去。
美人見皇上瞧著她,她也大膽對視,眼神挑逗,笑得嫵媚,接著一展歌喉,一曲終了,皇上還是未有所動,美人神色皸裂了幾分。
皇上終於動了,清冽地聲音響起,“蘇培盛有賞。”
聽此美人的笑容逐漸消失,這和她預想的不一樣,這不是應該寵幸她了嗎?讓她成為後宮的妃嬪嗎?
不僅是美人愣了,皇後也愣了,假意的笑容都淡了。
她不明白皇上是對她嫡姐的聲音不認得了麼?為什麼單單對與姐姐麵容有幾分相似的甄嬛和福子感興趣?
皇上見歌也表演完了,便散了宴席。
“旻妃,朕去你那看看六阿哥。”皇上走前開口道。
陳曉楚做了一個揖,便等皇上走過來跟著他一同回承乾宮。
各宮妃嬪隻能羨慕嫉妒恨了,誰叫旻妃不僅位份高還有子嗣傍身,而且還是一個阿哥。
更難看的是皇後,她懷疑是她自己揣度皇上的心思,被看穿了,惹惱了皇上,所以早早散席。
翊坤宮
回翊坤宮後的年妃麵露苦色,一副愁容,“頌芝,拿紙墨筆硯來,等本宮抄好陳情表給蘇培盛送去,叫他呈上給皇上。”
頌芝應聲,“是娘娘。”
承乾宮
皇上見六阿哥睡下了,便走出了六阿哥的寢室,到榻上坐下來,拉著陳曉楚的手,輕輕一拉,陳曉楚便撲到了他的懷裡。
他笑了起來,“旻兒,如此主動,朕不是不解風情的人。”
摟緊她的腰肢,就要親親時,陳曉楚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這一親,就不是親那麼簡單了,她可不想青天白日,明晃晃。
“禛,我們去後院撫琴如何?”陳曉楚笑容明媚。
“好。”皇上嘴上說著好,低頭便吻上了陳曉楚剛好抬起頭來的紅潤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