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郡主放慢腳步,側頭微揚,見他眼角處的腥紅,不自覺紅了臉,他腦袋在想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難怪他今日不同,眼神滿是深情,如今又是炙熱,是她的錯,那日意亂情迷扒拉了他的衣袍……
撫摸了他的薄肌,又情不自禁吻了他的鎖骨與喉結……
……以前是吻而未吻,而今品而未品。
她抿著唇,思索片刻,開口轉移他的注意力,“善見,今日早朝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比你預期的時間晚到了些。”
袁慎移開視線,另一隻抬起端放在身前廣袖內的手彎曲成拳,似乎這樣才能按耐住他的欲念,又鬆開,才緩緩回答她的問題,
“確實有一事,何將軍舉軍殉國,如今隻剩膝下一雙兒女。何將軍遺言希望其女何昭君與樓家樓氏子,再結姻緣。”
裕昌郡主低下頭看著他們因陽光投射下的影子相交,像極了摟抱在一起的戀人,
心不在焉的開口,
“若是如此,在壓力下,樓垚必定與少商退婚,而按照約定而娶何昭君。”
或許是他含情脈脈的眼睛,又或許是他性感的薄肌,深深地引誘她,更或是他的真誠,讓她也忍不住真誠以待。
不知不覺也沉淪、深陷這段感情中,或許和他好好相處,也不錯。
袁慎明顯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捏了捏握在手心中軟若無骨的手,“嗯,樓垚是何家的首選,也沒有比他更好拿捏的人了。”
裕昌郡主感受到他的關切,小臉迎著陽光,笑著看他,“那我問你,若是我沒有出現在田家酒樓,你會喜歡上彆人嗎?”
袁善見聽了她的話,回想他們初見時的場景,腦子裡全是她的唇,以及與它相觸時的感受,“我隻記得你,沒有‘若是’的可能,遇見你已無法喜歡上彆人了。”
他看著光耀下的笑臉,璀璨迷人,鬆開握著她的手,雙手輕輕覆上她的臉頰,又輕輕捧起,朝她的紅唇,緩緩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很淺很淺,並沒有深入,輕輕相觸後,便離開。
裕昌郡主在他的唇離開時,抿了抿唇,疑惑間,便見他薄唇輕啟,
“第一次相見的吻是落在腦海裡,叫我日思夜想,翹首以盼下次與你相見。”
他說完,又伸出手拉起她另一隻手,在她手心處落下一個淺吻,“見著你了,手心上的吻是落在心上的。”
裕昌郡主被他的“會”,誘人的聲音,真誠的“情話”,撩得紅了臉頰,醉呼呼。
他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睜著她的大眼睛看著他,露出一個淺笑,又靠近她,抬手放在她的後腦勺處,臉與她靠得的極近。
他俯身吻上她的額頭,而後薄唇又擦過她的鼻梁,要落在唇上的吻,又移到了她的耳邊,“瑩瑩,這般真叫我思念,心裡哪裡能容得下彆人。”
裕昌郡主的臉紅到了脖子,心裡一直叫著“完了,完了。”他要反攻她了,那她該怎麼辦?這是變相對她的折磨和懲罰?
袁慎見她呆萌的樣子,少了嫵媚,多了幾分可愛,直起身子,也不再逗弄她了,給她消化的時間。
他之所以這樣,是不確定她是否真心,想著這樣不如就拿真心換真心。
不知她出於什麼目的放棄淩不疑,轉向他的,那既然招惹了他,就得全心全意,滿心滿眼地都是他。
袁善見終是長了毛絨絨的狐狸尾巴,學會了如何去誘惑人,得到瑩瑩的一顆真心。
裕昌郡主還處在遊離和暈乎乎的狀態,彩霞就小跑了過來,“郡主,袁公子,午膳已備好,可以到前廳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