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回瞪李岩,輸陣也不能輸了氣勢,騎馬朝規劃好的距離衝去。
他在快遇到第一個靶子時,快速拿起弓箭,拉弓、放箭,他輕鬆射中紅心,接下來似乎馬兒變快,已經連續兩個沒中靶了。
裕昌郡主拉著馬繩在場外等候區,見袁慎因射出的箭落靶而麵露焦急之色。
裕昌郡主似乎看到他自信心一點點消失的場景,他的自信不應該以此來做標準,他有他的驕傲。
她雙腳一蹬著馬肚,朝他的位置衝了出去,經過靶子時,還不忘拉弓放箭,把把中紅心,接著不顧李岩的叫喚,到袁慎馬匹後麵時,從黑馬上站了起來。
觀眾席上,觀看的眾公子和女娘都被這一反轉驚嚇到禁了音。
他們想,要是一個人從黑馬上摔下來,會成什麼樣子,他們大多數都沒上過戰場,是室內的嬌花嫩草,這種場景自然沒看過。
袁慎感受到後麵有人騎著馬朝他而來,他餘光一瞥,是他的瑩瑩,正要叫停馬,就見她從黑馬上站了起來,往他的馬背上跳。
他不敢突然停馬了,畢竟她肯定是算準時機跳的,待到她穩坐他馬背後麵時,他才鬆了口氣。
因著耽誤一點時間,漏掉了一個靶子,裕昌郡主從箭筒裡拿出兩支箭,搭上袁慎手裡的一支,覆手,指揮,“善見,拉弓。”
因著她小隻,無法手把手環抱他控製,隻能給他調整方位,“放”。
三箭出,出奇的,竟然都在紅圈內,且中間的正中靶心。
輪到下一個靶子,兩人配合迅速,默契渾然天成,觀眾席上的公子女娘,不知誰叫了一聲“好”,紛紛鼓起掌,為他們喝彩。
身後的嬌軀,緊貼其背,以及她那用著嚴肅口吻,卻甜美的音調,讓他感到原來騎馬射箭比詩詞歌賦美妙程度不遑多讓。
一圈下來,誰輸誰贏,一看便知。
原本為袁善見叫喊的女娘,紛紛改口喊著,“郡主巾幗不讓須眉!郡主好俊。”
她們各個都看到裕昌郡主射箭、跳馬的一幕,驚悚又刺激,簡直酷斃了!
比起臉好看的袁善見,似乎裕昌郡主的颯爽英姿更吸引她們的眼球。
從前她們以嫁個好郎君為榮,整日追著好看的公子走,從未想過自己配不配得上對方,如今看到裕昌郡主的容貌英姿,不得不說她配極了,是她們不配。
因著裕昌郡主的一場馬秀,後麵好長一段時間,京城女娘們流行起騎馬射箭,紛紛搶著府中為兒郎們請的馬術夫子學馬術,搶著箭術夫子學箭術。
此時裕昌郡主和袁慎騎著馬到了李岩的位置,裕昌郡主正要下馬,李岩走過去要扶她,她就從另一邊下去了。
她見李岩又朝她走來,紅唇輕啟,“李岩,他是我郎君。”眼神和語氣都極堅定。
她已經知道了李岩可能喜歡她,所以這話,是她特意說給他聽的。
袁慎也翻身下馬,直接走過去,握住裕昌郡主的手,以宣誓主權。
李岩將視線從裕昌郡主身上轉移到袁善見的眼睛,滾動了一下乾澀的喉嚨,失聲般開口,“你贏了!不僅是箭術,是所有。”
李岩說完朝裕昌郡主行一禮,走開了。
是的,他輸了,裕昌郡主的喜歡,就是最大的贏,無論他再怎麼爭取,都沒有用。
袁慎看著他落寞、孤寂的背影隻覺刺眼睛,仿佛若是他沒有遇到瑩瑩,或許他也如他這般轉身流淚,又驀默回首……
袁慎甩了甩頭,斂去心神,低下頭,含桃色的眼,深情般注視著裕昌郡主,“瑩瑩,你要對我負責到底。”
他真是越來越喜歡她,由喜歡成癡迷!
“嗯?”裕昌郡主聽了疑惑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