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嬪娘娘,裡請等候,皇上就來。”
“娘娘,奴婢就在此等候您。”
進忠略微彎腰低垂著腦袋,視線垂地,一手拉開大門的布門簾,另一手側伸,規規矩矩、毫無逾矩,做出一個往裡請的姿勢。
而魏嬿婉恭敬地站在另一側看著阿箬。
阿箬藏在橘紅色薄紗裡的玉足微露,泛著淡淡粉紅的指甲蓋的小腳趾,輕輕點在乾清宮裡屋的軟毯上。
她跨進乾清宮的大門橫木,拖地橘紅薄紗裙慢慢消失在進忠垂下的視線裡。
進忠伸出的手收回背在身後,在另一邊魏嬿婉看不見的地方,拇指抵在食指上輕輕撚了撚,手指上還殘留著空氣裡由沐浴後的阿箬經過時身上帶起的氤氳。
他享受般地閉上了眼睛,鼻翼吸入她餘留下的淡淡茉莉花香,魂牽夢縈地香氣。
他放下了乾清宮大門的簾子,轉到門口側邊靜靜等候。
他左側的拇指依然低著食指摩挲,仿佛不放開手,那縷清香的氤氳就不會消失。
偌大的乾清宮,落針可聞。
這裡此時僅有阿箬一人,她環顧四周,在搖曳的夜燭照耀下,拖著長長的後裙擺,腳踩軟毯往裡走。
上一時辰她還在圍場與弘曆射箭,僅因他的一句話,“太醫說,你的傷寒已痊愈。”
當時她是怎麼來著?僅愣愣地點頭,便聽見上方傳來弘曆溫潤、透露出些許興奮感的聲音,“王欽啊,帶婧嬪下去準備。”
彆說王欽愣住了,阿箬自己都愣住了。
這連續升級的快感誰懂啊?
她在先帝的世界,不管是高起點、還是低起點,似乎都沒有侍寢前升級的。
但這並沒什麼值得她開心的,她的任務僅有一個——做這輩子的寵妃罷了。
橘紅色薄紗長裙將阿箬的肌膚襯得如白雪、似白玉,交錯的領口微開,兩邊的雪球若隱若現,既神秘又誘惑。
她剛要踏進室內,一清潤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傳來,“阿箬。”
阿箬聞聲旋即臉上掛著微笑,回眸、轉身,“阿曆。”,聲音又甜又撩,像極了熱戀期,許久未見情人的嬌俏女孩。
弘曆狹長的眼睛不由睜圓,看著眼前的阿箬,他隻覺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看到時都要迷人。
尤其是那嬌俏的笑容,真真是詩中所述的世間難得一遇的動態美人圖,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柔柔的、充滿靈氣的聲音,喚他,“阿曆。”,更是讓他小腹處竄起欲火,燒了全身,又集中在一處。
他很肯定他現在隻剩下一個念頭,那便是,
——今夜就死在她身上,立刻、馬上。
他怎麼能死呢?
他怎麼可以為一個女人而死呢?他是一個君王,還有千千萬萬子民需要他。
但是,是她,似乎一切也是值得的。
她是特彆的,是神的指引。
阿箬勾唇一笑,軟糯糯的臉蛋上陷下一個可愛的小酒窩。
她看著被迷住的弘曆,笑容更加真切了幾分。
美人一笑更傾城,弘曆身上的欲火越燒越烈,他立馬朝她走過去。
正要行禮的阿箬,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陣天旋地轉,再一看已落入他的懷抱中。
身上本就交錯而開、有些鬆鬆垮垮的薄紗裙滑落至腰間,半邊的紅色肚兜顯露,那雪白的半邊更是可口誘人。
弘曆鼻尖縈繞著阿箬身上的香氣和她沐浴後裹挾在空氣裡的清甜。
阿箬怕掉下去,摟上他的脖子,頭也靠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曖昧氣氛使她紅了本就敏感的臉頰。
弘曆抱著她腳步急促,朝龍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