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見小楚走進回春堂,招呼道,
“楚美女,你來啦,快坐快坐,剛好趕上串子和甜兒敬酒致辭。”
“害,還帶什麼禮物,上次麻子和春桃結婚,你人沒來還送禮,不過禮可得他們的心了,現在那幅畫還掛在他們屋裡呢!”
小楚將手中的畫卷遞給玟小六,坐在玟小六替她拉開的位置上,剛好在軒的旁邊。
軒的眼睛自小楚來就一直盯著她看。
小楚餘光瞥了他一眼,盯出花來,也不可能猜到是她下的藥吧!
等麻子放完鞭炮,串子和桑甜兒致辭敬酒,小楚端起酒杯,假裝抿了一口,開口,
“這酒是軒老板家的?”
“是,楚老板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送去,請你喝。”
軒剛好要找機會接觸小楚,便順杆爬。
“多謝軒老板,我是不能喝酒,不過,前天看酒舍怎麼好像不營業三天了?軒老板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楚說完,抿著唇微笑,看他一臉窘迫的樣子就特彆出氣。
她研製的瀉藥,醫師都解不了,隻有整整拉三天才自動解除。
“沒發生什麼事,多謝楚老板關心。”
軒神情有些不自然,但端著好,叫人可能不出毛病。
“哦,令妹怎麼沒來?”小楚覺得調侃軒沒甚意思,便換了一個話題。
“在家中休息。”軒扯著嘴角,勉強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自上次熏到阿念後,她都不怎麼粘他,自然不會跟來。
小楚點點頭,沒再說話,等酒席結束,小楚回了畫坊。
傍晚,軒提著酒壇來了。
“楚老板,在下來送酒的,你愛喝的桑葚酒,我親手釀的。”
軒很不客氣坐到了小楚對麵,將兩瓶酒的封口塞拔了出來,開口,“一起痛飲?”
“我不愛喝酒,何來的愛喝桑葚酒,你都把酒瓶封口塞拔了,我不得不喝?”
小楚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他在試探什麼?
難道發現她下藥?
桑葚酒?難道還懷疑她是小夭?
“沒,隻是在下想與楚小姐以酒賠罪,當做之前錯認你為妹妹的事道歉。”
軒一直打量著她,就想在她臉上找到一絲小夭的痕跡。
“抱歉,這事我都不記得了,不過,這桑葚酒要是送給我的話,我就收下了。”
小楚說完,手一揮被拔掉的封口塞蓋了回去,在軒前麵的那瓶酒也移到了她麵前。
小楚的意思很明顯,酒,她收下,不一起喝,並且趕他走。
軒也不敢厚著臉皮不走,提了告辭。
他走後,一身雪白袍的相柳從院門走了出來,“真送酒的?”
小楚微側頭看向相柳,“嗯哼。”一聲。
隨即她眼前一亮,見相柳外搭白茶雲紋繡領,中衫罩了一件鋪銀背心,與那枚銀色麵具交相輝映,配上飄逸裙擺,讓他有種飄逸灑脫之感。
相柳坐到她旁邊的位置,看著她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不愉快的心瞬間被治愈。
他隻不過是讓士兵加強防範,到他們嘴裡就成了低賤的自己會害他們一樣。
不過,現在他想隻要小楚認可他,不管彆人說什麼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