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b”
“凱文,好幾天不見你來我家玩了,最近在忙什麼?”
雅各布左手握住陳凱文伸來的右手,移近,左肩輕撞陳凱文的右肩,完成一個好兄弟之間的禮儀。
“沒忙什麼,喝酒去?”陳凱文淡淡地。
他來雅各布家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忘記不開心,忘記單方麵的失戀,忘記瑞秋。
“等會再喝酒,管夠,先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雅各布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往舞池裡走,示意他跟上。
“什麼新朋友,都沒有瑞……”陳凱文不經意脫口,頓了頓,輕“嘖”一聲,暗自懊惱“怎麼又想起瑞秋。”嘀咕句,跟上雅各布。
霓燈與音浪交織,舞池裡的酷男靚女踩著節拍扭動身體,嗨到脈搏澎湃。
雅各布湊近一個黃短發大眼厚唇美女耳邊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還指了指他,緊接著雅各布走來,拍拍他的肩膀,
“好兄弟,玩得儘興。”
陳凱文拍回他,“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回身,就見黃短發美女朝他走來,隨著音樂的節奏在他身前扭動,身體若有似無地勾引他、將他引入舞池,加入蹦迪大軍。
陳凱文假意的笑容在臉上掛著,在一旁拿了一瓶又一瓶酒,邊舞邊往嘴裡灌酒。
但他越想忘掉一個人,那人的身影越容易出現在腦海,甚至酒越喝越多,滿舞池裡的人都成了瑞秋。
他晃了晃神,推開眼前貼近的黃短發美女,衝出舞池。
黃短發美女僅是莫名其妙地看著陳凱文跑遠的背影,又繼續熱舞起來。
陳凱文醉醺醺地跑回家,“媽,開門。”
醉得連門都不會開了,他不斷拍打著。
門一打開,“凱文哥哥。”,朱露莎站在門內看著他。
陳凱文沒看她,臉頰因喝醉紅彤彤的,垂下頭,可可愛愛地甩了鞋子,就往裡走。
“凱文哥哥,你怎麼喝這麼多酒,你醉了,我扶你上樓吧!”
朱露莎擋住他的去路,抬手攀上他的手臂,扶著他。
他甩了甩手臂,但手臂被抱得緊緊的,“不用,我自己有腿,我又沒醉。”
“謝謝啊!我來就行了。”一道聲音成功讓朱露莎心虛地鬆開手。
劉若瑜睨了一眼朱露莎,她是不喜歡朱露莎的,更不喜歡她和自己的兒子接觸。
她提溜著陳凱文的手臂,拽著他上樓,關上門,轉身就見兒子倒在床上,埋在被子裡呼呼睡。
“兒子,到底是你被拋棄了,還是我?你爸昨日發了律師函,態度強硬地要和我離婚,我還沒喝醉,你怎麼喝成爛泥了?”
劉若瑜說著坐到劉凱文床邊,拍了拍他的手臂,歎了口氣,
“反正我是不會和他離婚的,八年都熬過去了,還在乎他鬨?我就要熬死他我!”
瑞秋半夜從床上起身,城堡裡的仆人早已入睡,她自己到樓下倒水喝,手剛要碰上放在製淨水機旁吧台上的玻璃杯時,感覺左手臂被人碰觸。
她是不信牛鬼蛇神論的,必定是人。
她抓住那隻修長冰涼的手,往前一拉,“砰”一聲,伴隨著一聲悶哼,她將那高大的身影壓在製淨水機上。
狄洛恩低頭垂眸,墨綠色的瞳孔在黑夜裡特彆像發著光、夜視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