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打在他臉上，讓他失了分寸，一不小心滑入深淵。
呼吸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韻律，隻曉得爬出火山，越攀越高，越登越險，越爬越快。
沈翊看著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蘇瑤，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起身，進了浴室。
出來時，下身圍著浴巾，脖子上也搭著一條長浴巾，一隻手抓著毛巾的一端，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
剛踏出浴室的腳步一頓，手上的動作也是一頓，放下手，沈翊臉上露出迷茫神色。
他澄澈的瞳孔跟隨眼眶在四周轉了轉，才意識到他在蘇瑤家，還借用了她的浴室。
他轉回浴室穿上自己來時的衣服，回到客廳，他看了一幅蘇瑤的畫像，像極了他畫畫的風格，但他想不起來他有畫過。
他挎上自己的包包，又看了看周圍。
“喵～”，淘氣跑到他腳邊，繞著他的腳轉悠，他抱起淘氣順了順它的毛。
“蘇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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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到她的回應，走到玄關，換了鞋，“淘氣，下次來帶曉玄和你玩，乖，回去。”
他放了淘氣，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在淘氣金黃色的貓瞳孔中合上。
“喂。”
“林局。”
“好，我等會直接去分局找張局報到。”
“謝謝你啊，林局，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比我親爹還親。”
躺在床上的蘇瑤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大喚一聲，“沈翊！”
吖的，睡了就跑！
辦公室的門開了，沈翊見杜城一臉沮喪地走了進來，就已經猜到結果了，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囁嚅出口，“沒找到？”
杜城搖了搖頭，又垂下頭去。
沈翊抿了抿唇，今早他將昨夜畫好的女人畫像交給杜城進行信息比對搜索。
雖然比對沒結果，但他想不會回憶錯，即使那女人帶著墨鏡，他也能正確畫出她的樣子。
杜城抬頭以為沈翊陷入懷疑，他是信沈翊的，“比對庫裡，沒有搜索到人也是常有的事，不是所有人都在庫存裡的。”
沈翊點點頭，杜城咬了咬牙，“七年前的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失去了那部分記憶，畫不出那女人的臉來，在審訊室還…”
沈翊扯開嘴角，“沒事，當初我確實沒畫出那女人的臉，你說的也沒錯。”
杜城歎了一口氣，“你跟我來。”，雖然他原諒他了，但心裡還是過意不去。
雖然不明所以，但他還是跟著杜城進了他辦公室，看見他打開櫃子，映入眼簾的是他這些年來為追查雷隊的案子搜索的線索。
“我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杜城拿起雷隊和他的合照，捏在手裡都緊了一分。
“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你，但我那時候就是太想知道到底是誰害了雷隊。”
“剛好你被我逮著，成了我的宣泄口，現在是時候放了你，也放了它。”
沈翊明白他說的“它”是指他那口無處宣泄的氣。
沈翊嘴角扯開小小的弧度，笑了笑，抬手覆上杜城的肩膀，拍了拍，
“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事實會浮於水麵，作惡之人不會逍遙法外。”
杜城點點頭，讚同他的說法，“嗯。”
一敲門聲，讓杜城和沈翊齊齊回頭，蔣峰走進來傳話，“城隊，張局找你到她的辦公室去。”
“有說什麼事嗎？”
“不清楚，但是警局來了一位大美女。”蔣峰眉飛色舞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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