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沈翊豎起一張紙對著假賀虹、真的女人，語氣肯定地問，“這是你吧？”
“你畫我，畫得可真像。”麵容平靜，看到畫像時，扯著嘴角，還帶了點笑容。
“是你殺了雷隊。”沈翊沉聲陳述。
“是，又如何？”似有恃無恐般冷靜。
審訊室外透過玻璃窗，聽見他們對話的杜城已經咬著牙齒，捏緊了拳頭。
他謔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就想衝進審訊室將她胖揍一頓，卻被老閆按住肩。
“你是利用美容院吸引年輕女性，誘拐她們，非法販賣女性組織裡的核心成員？”沈翊繼續審問。
抿著嘴，看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沈翊一臉嚴肅，“拐賣婦女的名單，你肯定有，交出來吧！以及說出你們是和誰交易？組織裡還有誰？你們背後還站著誰？”
“既然被你們抓了，我怎麼都是死罪，我握著證據，還能活著，我為什麼要說呢？或是說我供出主謀，你們就能把我放了？”
張開嘴笑了。
她在賭，賭那個人會托人救她，她捏著證據，那人最討厭威脅，而在警局，她又能確保自己安全，等出去，趁機逃跑就是了。
無論沈翊怎麼問，她都閉口不言。
“你們傷害了多少無辜的家庭，害了多少條人命，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杜城還是忍不住衝進審訊室，對著咆哮。
垂著眸，盯著被銬住的手腕，對杜城的咆哮視若無睹。
杜城情緒過激，伸手抓住她的衣領，被迫仰著頭看他。
但她的眼神死寂一片，她對彆人的命是麻木的，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最後老閆和沈翊拉杜城出去，要被帶下去時，蘇瑤問她，“七年前，你讓沈翊給你畫像的那天，你提醒他，天要下雨了，讓他回家路上小心，是你們的人要殺他嗎？”
“不是，我隻是看天灰蒙蒙的、好心提醒而已，誰能想到那麼巧呢！白瞎了我整了一張臉。”
側看蘇瑤，側臉紅唇扯得弧度很大，皮笑肉不笑，麵容扭曲，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她玩味地說完，雙手帶銬，被兩位女獄警一左一右帶了下去。
蘇瑤收拾審訊室桌麵上的文件，心裡卻想著，踢沈翊下海的人，到底是誰？
不是組織裡的人，還有誰想害沈翊？
可惜番番都沒有查的權限，看來她得去查查沈翊的背景了。
她從審訊室裡出來，經過沈翊辦公室，被沈翊叫住，“蘇瑤。”
“嗯？”蘇瑤看向他，便見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蹙著小眉頭，盯著她手臂上的傷口，聲音溫柔地問，“疼嗎？”
“沒事，包紮過了。”蘇瑤彎眸淺笑，看他關心自己，心裡有一丟丟感動。
刀口不深，不出她所料，一周能好全。
這還是杜城帶隊，包圍小區，剛好她被安排在小區無人看守的後門，守株待，與打鬥時，被她的刀口劃到留下的。
她已經預估過這是最小的傷害，比起刺傷背部兩刀，一刀刺入心臟的損害好多了。
杜城走了過來，撓撓頭，商量地口吻，
“蘇瑤，小安的安置問題，已經聯係到賀虹的母親，不過，要送她回賀虹的老家，得明天出發，今晚……”
蘇瑤淺笑，不等他說完，替他說安排，“她今晚住我家，明天上班，我帶她過來。”
“好，辛苦了。”
杜城剛剛還扭捏的臉，一下敞開笑容，原本習慣性抬手，要拍拍她肩膀的手落到一半，被沈翊接住了。
沈翊抿著的唇，微微張開，聲音冷淡，“她手臂有傷。”，垂著的眸色，透著晦澀。
杜城完全沒意識到，他拍蘇瑤一邊的肩膀，和她另一邊有傷的手臂，有何關係，他自顧道歉，
“不好意思，我忘了，蘇瑤，你回去彆碰水，後續的事情，我會安排彆人去做。”
她手臂隻是擦破了皮，刀口深度不到一厘米，又不是廢了！
蘇瑤想說點什麼，抬頭撞進沈翊熱切、關心的眼眸，話到嘴邊，抿了抿唇，沒說，最後朝杜城點了點頭。
“你們都回去吧！彆太晚了。”杜城笑著抬手拍了拍沈翊的肩膀。
雖然蘇瑤的拍不得，他的還不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