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未見沛柔,胤禛想看看她在他沒來的時間,她在做些什麼,便沒讓太監唱報。
他一路走進東院,進裡間後,就見沛柔坐在那兒,瑩白的肌膚被熹微的陽光籠罩,整個人似乎會發光,美得似畫中仙。
她梳了一個一字頭,相襯的發飾有極為顯眼的玉蘭發簪,穿著白紫相間的旗裝、旗服上繡著形態各異的木蘭花。
她嬌嫩的臉蛋泛著淡淡的粉,殷紅的唇瓣似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花瓣,特彆吸睛。
胤禛眼裡滿是驚豔,喉間滾動了幾下,身體沒來由的湧上一股燥熱,裡間的嬤嬤、丫鬟們發現了他的到來,正要給他請安,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出去。
鄒嬤嬤本來想發出一點聲響提醒沛柔,結果高無庸直接上前讓她們悄然無聲離開。
沛柔被她的指甲吸引,而他被她吸引,在她話音剛落,他就輕啟唇瓣,“橙色確實很襯福晉,不過,福晉不是不愛塗丹蔻?”
沛柔一驚,抬眸,就見站在她身前的不是丫鬟,而是被棕色長袍襯得寬肩窄腰、劍眉星眸的胤禛。
她簌得一下,起身行禮,纖細的腰身就被胤禛覆手輕扣住,“福晉以後不必多禮。”
以後都不用行禮,這等好事,她肯定不跟他客氣,“謝謝貝勒爺體恤臣妾。”
扣在腰間上的大掌有些熱,且力道逐漸加大,她極力忽視,“貝勒爺怎麼來了?”
胤禛收緊手臂,將她拉進了懷裡,不管內心有多動容,他麵上仍冷俊,垂眸看著她的媚眼,涼薄的唇麵開啟,
“不來怎麼知道福晉如此雅興?這幾日我沒來,也沒來尋我,不是不愛塗丹蔻嗎?從前都是帶鑲嵌玉石的鏤空琺琅護甲。”
“以前不愛,現在喜歡了,塗著丹蔻好看,又比帶護甲方便。”
沛柔看著他說話時,眸子水潤潤的,纖長的羽睫隨著眨眼的動作撲騰,像兩隻蝴蝶扇動著翅膀,靈動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起飛。
她又抬起手,纖細、蔥白的指尖輕放在他的胸膛上,“臣妾很想阿禛,但是怕打擾阿禛處理公務,所以臣妾隻能日日帶著阿禛送的玉蘭簪,就像阿禛在臣妾身邊一樣。”
她每日帶著玉蘭發簪就是怕胤禛突擊過來,看到她如此悠閒,不知會給她整什麼活出來,比如說李氏不是會教導孩子的,便讓她把李氏的孩子帶在身邊教養,她才不乾。
美其名曰,她是福晉,他所有的孩子都尊她為額娘,謝約,她有一個弘暉就夠了,沒有為彆人養孩子的習慣。
胤禛被她直白的蜜語甜得空了幾日的心都被填滿,她都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剛剛看她塗丹蔻,還愣了好幾秒,心裡惆悵的,現在知道她原來和他一樣想念他,就很滿足。
他抬手勾起她的下巴,看她整一張小臉映入他的瞳孔,從前怎麼看不出來福晉怎麼會說話,小嘴又軟又甜。
“柔柔,庫房裡有成色上好的丹蔻,我明日讓高無庸送來,現在……”
胤禛說著,冷俊的臉漸漸在沛柔麵前放大,就在纖薄的唇要印上她的紅唇時,沛柔趕緊用柔軟的手指抵住,嬌軟地開口,
“阿禛,現在青天白日的……”
意味不言而喻,二十六歲的胤禛,文武雙全,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萬一一來就是大半天,他們豈不是要在床上度過一天?
胤禛想了好幾日,覺得福晉是他的妻,妻和妾不同,他沒必要克製自己的欲望。
他拉開她的手,收緊禁錮她腰的手臂,貼上她的唇麵,印著唇,輕啟,緩緩描摹。
“你是我的福晉,唯一的妻,沒人敢說什麼,要是哪個嘴碎的,亂棍打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