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彈指間流過,在輪回樂園的五天停留時間轉瞬即逝,蘇曉返回現實世界。
躺在浴缸中,蘇曉仰頭閉目。
這次返回現實世界他準備做些什麼,如今的實力已經能潛入‘那個地方’。
拿起一旁電話,蘇曉撥通一個號碼,他要確定某件事的真實性,雖然也可以聯係‘清道夫’那些效力國家的契約者,可蘇曉不準備那麼做,那些人並不完全可信,雙方屬於井水不犯河水。
這個號碼已經許久未撥通,可蘇曉清楚,這個電話一定能撥動,對方的工作輕易不會換號碼。
嘟…嘟…
等待許久,電話被接起。
“是…蘇曉?這種奇怪的號碼。”
電話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有些慵懶,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可慵懶中卻有些強勢,雖然慵懶可很有侵略性。
“是我。”
電話中陷入沉默。
“聯絡我……說明你最終還是要前往‘那裡’嗎,那種地方根本沒有法律與規則,我們應該利用法律的武器……”
女人似乎知道蘇曉的身份以及遭遇。
“法律的武器隻在本國有用,那裡的人不會**律,他們隻信奉子彈、裝甲車、坦克。”
蘇曉的話讓電話另一端的女人沉默。
這個女人曾是蘇曉的律師,名叫慕韻,在首都很有人脈,曾幫助蘇曉處理父母的案件,可惜,案件太過複雜,牽扯的人非常廣。
其中有少部分人被捕,大多數人都以各種正當理由脫罪,或者說,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們有罪,可他們卻真的有罪。
那些人與蘇曉的父母毫無關聯,這也是蘇曉一直不解的事。
他的父母隻是普通人,開設一家小店維持生計,可在某天突然被殺,蹊蹺至極。
這種凶殺案警察當然不會放任不理,幾名流竄的逃犯被捕,如今那些逃犯早就涼透。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這起案件已經結案,蘇曉也不會成為複仇者。
可能是在死亡的壓力下,那幾名逃犯的其中一名在受審時說出了一個名字,一個商人的名字。
經過調查那名商人的確有嫌疑,可僅是有嫌疑而已。
夫妻兩人慘死家中,這種案件有任何蛛絲馬跡警察都不會放過,在那個商人進入視線後,事情變的越來越複雜,人員牽連的越來越多。
某一天,警察的調查突然停止了,似乎隻能調查到那裡。
到了現在蘇曉還記得,那名警察隊長臉上的無奈。
那是位性格死板,可為人正義的警察,他抓著蘇曉的手臂,共說了五個字。
‘抱歉,我……抱歉。’
那種欲言又止的神色,當初還在懵懂年齡的蘇曉隻是隱約明白,而到了現在,他完全明白。
那天下雨了,很大的雨,大到他看不清雙親的墓碑,也看不清墓碑上的笑顏。
從那天起蘇曉明白一件事,正義或許存在,可它不會自己伸張,而且正義必勝是一具屁話,正義的定義本身就是模糊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正義。
蘇曉從回憶中清醒,與慕韻的通話還在繼續。
“喂,有在聽我說嗎,喂。”
“有在聽。”
慕韻不知為何又陷入沉默。
首都一處律師事務所內,一名年近三十的成熟禦姐坐在辦公室中,拿著最新款的手機,她正是慕韻。
慕韻身穿職裝,戴著紅色邊框眼鏡,性感的嘴唇開合幾次,似乎想說什麼。
“我……”
慕韻再次開口,可卻被電話中蘇曉的聲音打斷。
“這次我打電話,隻是想問清當初那些資料的真實性。”
蘇曉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慕韻並沒回答蘇曉,反問道:
“已經過了幾年,當初那個案子涉及的商人、律師全死了,是你……做的嗎?”
慕韻問話後喉嚨有些發乾,如果真是她想象那樣,如今和她通話的人就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而是一名狡詐而殘暴的凶徒。
“或許是報應,誰知道,不過多謝你提供給我的信息,看來那些資料是真的。”
蘇曉掛斷電話,電話另一端的慕韻一臉茫然,她什麼都沒說。
不需要她說什麼,蘇曉已經在她的言語間得到想知道的情報,慕韻與那些狡詐的劇情人物相比……沒有可比性。
慕韻端起手旁的咖啡,潤了潤發乾的喉嚨,腦中回憶起一件事,調查那個案子的警察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