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走在一番隊駐地的街道上,碎蜂與他並肩前行,雛森桃也在。
“白夜先生,你沒事吧。”
雛森桃的情緒已經穩定,可她眼中還是有些憂傷。
“當然沒事,瀞靈廷發生這種事,當然有依次盤查的必要,如果我某天遇害,也同樣希望有人能找到凶手。”
蘇曉還是那隨性且慵懶的模樣,他此行的目的是一間酒屋,雛森桃得知蘇曉被懷疑後,就趕到一番隊駐地,好消息是,蘇曉很快就洗脫嫌疑。
時間正值中午,因此雛森桃想邀請蘇曉吃個便飯,並與蘇曉詢問近幾天他調查藍染遇害的成果。
雛森桃作為藍染的舊部,蘇曉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拒絕,或者說是不能拒絕,況且酒屋就在附近,並非要飲酒,隻是吃個便飯而已。
三人走在街道上,蘇曉偶爾與雛森桃閒聊,他當然不會提及藍染的事,那是低情商的表現。
“雛森,這邊。”
一名大胸禦姐在遠處擺手,雛森桃加快腳步,那名大胸禦姐迎麵走來。
“你們這是?”
來人是鬆本亂菊,她疑惑的看著三人,不清楚這三人為何湊到一起,原本在審訊過後,碎蜂就想離開,可雛森桃邀請蘇曉共進午餐,當然要禮貌性邀請下碎蜂。
碎蜂根本不想與蘇曉共進午餐,她剛想拒絕,雛森桃來了句:‘碎蜂隊長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樣一來,碎蜂也隻能捏著鼻子來蹭飯,看那模樣,分明是想應付一下就儘快離席。
如今看到鬆本亂菊後,碎蜂的麵色緩和了一些,終於來個有共同話題的。
“去吃午飯,亂菊要一起嗎。”
“哎~最近很忙,根本沒時間吃午飯。”
“就一會,人多更熱鬨些。”
“這……好吧。”
鬆本亂菊不忍繼續拒絕雛森桃,雛森桃的遭遇,瀞靈廷內人儘皆知。
蹭飯的多了一人,很快,四人就抵達一家酒屋前。
來到酒屋前方10米處,蘇曉停下腳步,目光環顧周圍,附近的街道有些安靜。
“白夜,你準備在那站到什麼時候,我沒時間奉陪。“
碎蜂拉開酒屋的門,神情有些不耐煩。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這種建在橋下的建築。”
蘇曉仰頭看向酒屋上方的石橋,這石橋至少有十米寬,是兩棟高層建築間的連接,酒屋就是以石橋為屋頂建造。
“白夜先生,隻是去吃個午餐,這家酒屋的烤肉很美味。”
蘇曉身旁的雛森桃催促,蘇曉卻站在原地未動。
微風卷過街道上的落葉,站在蘇曉身後的鬆本亂菊咽了下口水,她們這是在公然挑戰瀞靈廷的規則。
雛森桃袖口下的手在抖,心中是強烈的負罪感。
不說這兩人,就算是碎蜂也同樣有些緊張,她在看到蘇曉第一眼時,就感覺這個男人不對,越是調查,她越是感覺蘇曉的危險,這家夥就像一個拿著糖果的惡魔,給每一名死神吃糖後,都會挖出那些死神的心,這讓碎蜂產生一絲恐懼感,她已經很久沒這種感覺。
更可怕的事,身為暗殺部隊隊長的她,沒調查出任何有用的情報。
蘇曉正在思考,思考計劃中哪一環出了紕漏,從之前的審訊來看,山本元柳斎僅是懷疑,並不會直接對蘇曉出手,否則他走不出審訊室,或者說,他根本不會進入那裡。
以排除法考慮,事情其實就簡單了很多,根據蘇曉的推斷,眼下的情況,很可能不是來自瀞靈廷的伏擊,而是有幾名隊長聯手了,他們選擇無視瀞靈廷的規則或條例,要知道,這裡可是一番隊駐地。
“白夜……先生。”
雛森桃說出這句話時,她很想補充一句,那就是:‘隻要進入酒屋通過檢查就沒事了’,隻能說,天真的雛森醬。
事情真的如此?並不是,蘇曉可以接受在瀞靈廷規則內的審問,但卻不能接受幾名隊長狗急跳牆的盤查。
沒錯,蘇曉已經能確定,有幾名死神隊長被他逼的狗急跳牆了,想到這點,他臉上浮現笑容。
看著麵露笑容的蘇曉,碎蜂的瞳孔快速緊縮。
“雛森!遠離他!”
碎蜂大吼一聲。
噗嗤!
鮮血飛濺,雛森桃退後幾步,因喉嚨處的冰涼感,她下意識摸向喉嚨,可在下一刻,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
噗通一聲,雛森桃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