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偏郡的東側,一座威嚴感十足的建築聳立在此,這是教廷,並非是信仰某位神靈,這個世界信仰的東西很奇怪,信仰著術式,這與信仰火焰、信仰天空的感覺相似。
有了信仰,更加利於統治,信仰神靈的話,總會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弄不好還會神權大於王權,信仰術式則不同,說術式是死物?隻要能勾畫它,它就能回應每個人,這是真實存在的奇跡之力。
教廷三層,一間幾十平米大小的房間內很安靜,潔白的窗簾被微風吹動,整潔而又清新。
陽光映照進來,兩張單人床擺在房間內,門外有幾名士兵在把守。
法師學徒·佩佩尼百無聊賴的靠坐在床頭,下身蓋著被子,經過術式的治療,她的傷勢大致恢複,她很‘幸運’,因為她的心臟長在了右側,必死的一擊,被她以先天優勢規避。
“按照故事中的開局,我接下來應該獲得力量傳承,然後背負責任,去打倒戰爭惡魔,成為挽救蒼龍大陸的女英雄!如果再邂逅幾名英俊年少的帝**官就完美了,嘿嘿嘿嘿,不行不行,一名就夠了,不能花心。”
佩佩尼的目光逐漸發直,臉上的笑容越發滑稽。
“水。”
虛弱的聲音傳來,佩佩尼從幻想中脫離,剛要下床,就牽動胸口的傷勢,疼的她差點飆出淚花、
除這次外,從小到大,她受過最重的傷,就是在街上摔了一跤,還年幼的她,摔掉了自己的一顆門牙,幸好那時年紀還小,之後又長出來。
佩佩尼深吸了幾口氣後,才感覺胸口的疼痛隱沒,術式的效果還未消失,她來到自己導師的床旁,倒了杯水後遞上前。
蘇曉當然沒昏迷,壓製自身的恢複力,消耗了他近乎所有精神力,好在幾分鐘前,有魔法師幫他治療。
這個世界的魔法師,與施法者和法爺不同,施法者與法爺是戰鬥係,人均地圖炮。
而這個世界的魔法師,基本都是學者,他們主要是研究術式,將術式刻印在器物或人體上,而他們自己的身體,除了治療術式與生命術式外,其他類型的術式很難承受。
隻有戰士那強大的身體,才能承受戰鬥型術式,有些太過強大的術式,甚至都不能刻印在人體上,就比如衝鋒術式,隻能刻印在鎧甲上,人體很難承受。
術式並非超凡力量的根源,更像是種超凡之力的使用方式。
根據多因王國的調查,所有國民,生來就有超凡體質,2歲是個關鍵點,有才能的人,2歲後,體內的超凡之力會越來越多,反之,則失去超凡之力,變成普通人,這類人,占據了90%左右。
超凡之力會溫養身體,到了20歲是巔峰,但後天的鍛煉、技法、資源等也是關鍵,這決定了上限。
看似10%的超凡者不多,可如果這是整體國民數量的10%,那就很恐怖了,最不濟,這些擁有超凡體質的人,成年後也能成為底層士兵。
更何況這10%之中,還會有天賦異稟者,再加上術式的輔助,其戰力可想而知。
因此術式不是力量的來源,它是引出力量的方式,每個人的核心術式,決定了他們的戰鬥風格,甚至可能影響到性格。
蘇曉感覺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體係不複雜,原因是世界特性,這個世界的超凡之力很溫和,不像暗獄世界那樣,那裡的超凡之力,恒定為暗特性,伴隨著侵蝕、失控、沉重、陰晦等。
起身靠坐在床頭,蘇曉接過佩佩尼遞來的玻璃水杯,玻璃的透明度中上,有些發烏,代表了這個世界的工業水平。
“佩佩尼,馬上和我…離開王都偏郡。”
蘇曉飲下幾口水後,氣色恢複了一些。
“噓!導師,您在說什麼。”
佩佩尼嚇的不輕,門外還有守衛,她又不傻,當然知道不能現在說這些。
“不用擔心,昏睡術式生效了。”
蘇曉心中在計算時間,他之前使用了一種道具,【異種胚胎(史詩級)】,被快速卵化出的異種,潛入了地下,沿途製造痕跡,以此拖延時間。
在那隻異種被揪出來前,王都偏郡內的駐軍,不太可能將注意力放在他所偽裝的身份上,就在剛才,他已被感知了十幾次,好在【先古麵具】以鮮血為引的偽裝毫無破綻。
“導師,我們為什麼逃?”
“如果戰爭惡魔逃掉,你說由誰擔來責任?已死的士兵長·甲巴,還是易芬蒂·吉朵兒?”
“這……”
佩佩尼無言以對,她雖然年輕,膽量也不算大,但她卻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