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亞斯有些感慨。
“後來呢?”
伍德依然握著深淵之罐,從方才開始,無論是蘇曉、伍德、罪亞斯,都沒談探索噩夢世界的事,反而是在閒聊,實際上,這是在誤導某個注視此地的存在,以此麻痹對方。
“後來,我擄走了那女祭司的女兒,花言巧語,帶她逃了大概兩個月,前一個月是我綁著她逃,後一個月是她帶著我逃,人是感情動物,日久生情。
兩個月後,我親愛的奧娜,肚子裡有了我的種,現在那女祭司是我的嶽母大人,我能有今天,多虧了這位長輩,我這次來畫中世界,就是為了這位長輩。”
罪亞斯有些唏噓,可以說,他當初的做法還算可行,得罪了強敵,或是有強大的靠山,又或是進入輪回樂園、天啟樂園等,否則的話,想一路打怪升級,最終戰勝強敵,那絕無可能。
“伍德,已經很近了,空氣都開始稀薄。”
罪亞斯突然說出讓人聽不懂的話。
蘇曉取出小型氧氣罐,深吸一口後,將其拋給罪亞斯,罪亞斯也吸了口,作勢拋給伍德,伍德抬起食指,左右晃動,示意他不用。
從剛進入初生廣場,蘇曉就發現此地不對,相比之前的初生廣場,此地要更破落,周邊給人的感覺也很詭異。
無需交流,蘇曉相信其他兩人也判斷出這裡是陷阱,伍德拿出深淵之罐後,蘇曉知曉了對方的意思,眼下的困境伍德可以解決,但他需要一段時間。
轟隆!
上空傳來一聲巨響,一道背生雙翼,頭生獨角的身影出現,他的雙翼下垂,上麵的羽毛漆黑一片,宛如澆上了石油。
這是此地的管理者,黑翼·紮卡瓦,他傲立於半空中,俯瞰蘇曉三人,宣判般說道:
“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感謝你們的拖遝,讓我有機會戰勝你們。”
黑翼·紮卡瓦的雙翼展開,雙眼中隻有冷酷與默然。
可以說,噩夢世界內的遊戲很坑,和死亡屋比,完全比不了,死亡屋主人安娜是輸了不惱,贏了也很謙和,主張公平,她不僅製定規則,也遵守規則,甚至參與到死亡的遊戲中,去體驗自己定下的規則有無漏洞,哪裡需要完善等。
彆說和死亡屋比,哪怕是當初愛麗絲做主的惡魔古堡,都比噩夢世界的生存遊戲強百倍。
愛麗絲那女人是,隻要和她沒仇,她都輸得起,雖然拿獎勵時是臉上微笑,心中p,但愛麗絲的確是玩得起。
可在噩夢之王這,完全體現了什麼是又菜又愛玩,而且還玩不起。
蘇曉是生存遊戲的勝利者,獲得了4塊【畫卷殘片】,當時的提示為:噩夢之王擁有畫卷殘片的回收權,可隨時付出‘對等’的代價,從你手中買回你所得的畫卷殘片。
這看似沒什麼,但這對等,是噩夢之王定義的對等。
方才,蘇曉剛獲得的4塊【畫卷殘片】,突然就從儲存空間內消失,他獲得了4塊靈魂結晶(碎片),這就是噩夢之王定義的對等。
將一顆靈魂結晶(小)打碎後,能獲得94~103枚靈魂結晶(碎片)。
沒錯,這就是很明顯的玩不起,虛空之樹為何公證了這遊戲?原因是,隻要進行這場遊戲,已經不是噩夢之王說了算,就比如,此時蘇曉三人掙脫束縛,也是虛空之樹公證的一部分,這是公證中允許的,隻是要看蘇曉三人能不能想到,以及能否做到。
噩夢之王還沒發覺,它其實也成了這遊戲的參與者,這次它不能再宛如俯瞰沙盤一樣高高在上。
以生存遊戲作比喻,假設噩夢之王是狗策劃,此時正俯視蘇曉三人的黑翼·紮卡瓦,就是這遊戲的(遊戲管理員)。
蘇曉、伍德、罪亞斯是被坑的玩家,眼下已經穿過‘網線’,狗策劃·噩夢之王還打不著,但·紮卡瓦,卻是可以打到的。
“囚困。”
黑翼·紮卡瓦的雙臂平舉,初生廣場周邊的空間崩裂。
“宣判。”
黑翼·紮卡瓦單手下壓,一隻大手出現在上空,開始下壓,整片天都壓下來。
“死亡!”
黑翼·紮卡瓦雙目一凝,單手虛握,然後……
咚~
伍德用食指敲了下左手中的深淵之罐,他說道:“進來。”
“啊!!”
黑翼·紮卡瓦突然發出一聲淒慘……不,應該是淒厲的慘叫聲,他身上的黑色羽毛飛揚,被無形的力量拉扯到劈啪作響,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扭曲,當被那無形的力量扯到襠時,它發出嗷呶的一聲尖叫,雙眼都泛白,涎水順著兩側口角流下。
幾秒後,黑翼·紮卡瓦宛如被拔光毛的公雞般,嗖的一聲被吸入深淵之罐內。
可以說,黑翼·紮卡瓦在出場後逼格滿滿,然後一頓秀,成功把自己給秀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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