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駭之下,他雙手連續結出繁複的手印,增強對飛劍的駕馭,然後朝天一舉,但飛劍依舊未能衝出陣法。
他保持手勢向空中連點十餘次,飛劍仍然毫無動靜。
心中焦急,他看向其他弟子,發現五人均驚恐地望著他。
六人瞬間明白,他們的飛劍已全部深陷大陣,無法逃脫。每個人都麵如土色。
失去了飛劍的劍修還算劍修嗎?
六把飛劍衝入陣法後,再無蹤影,即便是愚者也能明白出了問題,再加上六人蒼白的臉色,太一門和巫族的人不用猜測也知道,六把飛劍全被困在了陣法之內。
現場的氣氛變得沉重。
都說劍修勇猛善戰,擅長破陣,巫族才請他們前來。
誰知剛開始,劍修的劍就失陷了......
巫有域和田自牧兄弟們紛紛搖頭,沉浸在無儘的困惑中,找不到言語來應對當前的奇變。
突然,一位玄天劍宗的弟子淒聲喊道:“師父,您曾教導弟子,‘劍存人存,劍亡人亡’。如今我的飛劍失陷,弟子願以生命獻祭於劍!”
說完,他從懷裡抽出一把閃爍魔力的晶劍,欲刺向心窩。
衛少宏大驚失色,急忙幾步上前,重重拍在弟子的手腕上,將晶劍打落在地。
那弟子喊道:“師父,為何不讓弟子隨劍而去?”
衛少宏心中暗自歎氣,多數劍修太過正直,不懂變通,有的甚至固執到不知進退。
此刻你要以身殉劍,叫他這個師傅和其他師兄弟情何以堪?
同樣遭遇的人那麼多,難道都要如此赴死嗎?
麵對弟子的疑惑,衛少宏喝道:“我們的劍隻是暫時被封印,尚未損毀。身為劍修,我們不僅要理解‘寧直不曲’的道理,更要具備堅韌不屈的精神,怎能稍受挫折便尋死覓活?”
巫有域見衛少宏教訓完弟子,才上前問道:“衛道友,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衛少宏怒火中燒。
原本期待早日破陣,從巫族手中奪得混沌葫蘆,誰知連自己苦心滋養多年的飛劍也失去了。
他冷哼一聲:“此刻飛劍受困,我已無能為力。我立即回去請兩位師弟前來相助。”
交代完五個徒弟暫時留下,衛少宏朝玄天劍宗的駐地飛馳而去。
五名弟子目送他離去,一臉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每個劍修的大部分修煉資源都投入到了飛劍的養成,如今飛劍被奪,如同他們的家當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田自牧的臉色也黯然失色。
他被邀請來破解陣法,然而過了這麼久,他在破陣上毫無進展,卻親眼目睹玄天劍宗的劍修們飛劍被陣法吞噬,這算哪門子的事?
這裡的陣法幾乎摧毀了他對陣道的信念。
同樣的狀況下,他沒有能力用陣法奪回玄天劍宗劍修的飛劍。
隻能說這裡的陣法太過強大,布陣者在陣道上的造詣遠超他。
他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然而想到巫族會以混沌葫蘆作為報酬,他無法邁出告彆的步伐。
巫有域冷冷地看著田自牧:“田道友,你隻是打算在此觀看熱鬨嗎?”
對於田自牧和太一門,巫有域已極度不滿。
儘管玄天劍宗也沒有顯著成果,但他們毫不保留,甚至不惜將自己的飛劍投入陣中,如今又自發尋找援助,這樣的夥伴,巫族挑不出任何毛病......
在遙遠的巫靈世界,田自牧,一名被巫族視為異類的人,感受到了他們憤怒的目光。他猶豫片刻,堅定地說:“既然如此,我唯有以陣破陣,方能化解此局!”
巫有域並未深究“以陣破陣”的含義,隻冷冷回應:“那就動手吧!”
田自牧隨即調度隨行的太一門弟子,他們在夏仲南布設的神秘法陣邊緣,開始構建另一座奇妙的陣法——“天罡地煞破陣圖”。
此陣以七十二地煞為中樞,隻需借助神器鎖定地煞,陣法根基即穩。三十六天罡則象征攻擊,它們可移動,太一門弟子攜帶著能與地煞陣基共鳴的秘寶,勇闖敵陣。
待天罡地煞破陣圖成型,這片土地的靈脈之力將為新陣所攝,夏仲南原有的法陣將失去效力。待七十二地煞穩固,田自牧挑選出的三十六天罡弟子,手持天罡陣旗踏入夏仲南的陣法之中。
每麵天罡陣旗借由地煞陣的指引,尋找對應的天罡方位。他們進入後,夏仲南的陣法組合再也無法困住這些天罡弟子,每個人都迅速朝各自的位置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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