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怯怯看了慕北卿一眼,現在一和這個男人單獨相處,她就感到發怵。
但五百萬已經到賬,她答應了對方的事情,也理應兌現。
在巴黎的這些天,她要當他隨叫隨到的女人。
想著這些,夏梨走進屋內。
地毯上的血跡,以及刺鼻的血腥味,令她心頭一驚,隨即就看到了慕北卿手上的傷。
“慕總,你這是……”
發生了那種關係,見麵尷尬歸尷尬,但夏梨還是想儘力表現出成年人該有的坦然。
該稱呼他慕總就稱呼慕總,該配合他工作就配合他工作,該關心他身體健康,也正常關心。
“不小心,不礙事。”他從餐桌上拿過一條雪白餐巾,裹住了手上的手背。
夏梨知道他在說謊。
剛才經過他的浴室,餘光瞥到了那麵碎成蜘蛛網的浴室鏡,也看到了鏡子中心的那一簇鮮紅。
那鏡子是人用拳頭生生砸碎的。
但夏梨知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與人說的故事,不該問的彆問。
她默默接受了慕北卿的這個說辭,並對他說:“我房間有可以給傷口消毒的醫藥用品,要不我先去拿來?”
“不用了。”他似乎並不想與她繼續談論這傷。
夏梨識趣,沒繼續說下去。
“找我什麼事。”慕北卿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儘管慕北卿坐著,她站著,但慕北卿身上的強大氣場,還是讓她產生了一種被俯視的感覺。
再一想到,前一夜自己與麵前男人所發生的一切,想到他的強勢,以及那些令她心有餘悸的痛感,還有被他按著腰趴在床上的羞恥動作,夏梨內心就更多了一層窘迫。
“慕總先說吧。”她垂下發燙的臉,“我不著急。”
“先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