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裴墨帶著臉上的兩道紅色抓痕,獨坐餐廳內,無意識地把玩著一隻打火機,皮膚還火辣辣地痛著,摸摸嘴角的傷,也還疼得忍不住倒吸冷氣。
這小姑娘,真是永遠都能對他下得去狠手,也永遠可以隨心所欲地將他的心攪亂,又不負責任地離開。
但想起剛才吻她時,她那雙被淚水和嫉妒逼得通紅的眼睛,這點疼痛裡,又慢慢泛起絲絲甜意。
裴墨無奈歎了口氣。
大概是上輩子欠了她很多情債吧,不然這輩子怎麼會這樣狠狠栽在她手裡,還這般心甘情願。
而這個把裴墨氣到無語,又讓他愛到無法自拔的姑娘,當然不是彆人,正是他養父的獨生女,任水心。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前。
任水心和那位帥氣的男教練一起離開球場,退出了比賽。
離開之前,她倒是沒有忘記該有的禮節,向裴墨和慕北卿分彆打了招呼。
她說自己剛被冷風吹著了,頭疼的厲害,就不打了,先回去休息了,讓他們好好玩。
高爾夫球場配套設施齊全,當然也有專門接待前來打球的朋友的住所,全是小彆墅。
任大小姐的房子坐落在半山之上,房子前麵是一片湖泊,風景極致,她自己選的址。
平日裡,房子空著,也會有專人進行日常維護,可以隨時接待前來住宿的大小姐。
裴墨的房子,在更高處,與任先生的住所毗鄰。
因為建成高爾夫球場的那會兒,裴墨還是任先生的安全助理,要住的與任先生近些。
來法國的這些天,裴墨平時為了工作方便,會住在市區一高檔酒店內。
任水心也住那所酒店,和裴墨的房間對門,平時不工作,名義上是為了方便邀約小姐妹各種逛街spa下午茶。
裴墨怎麼會看不出來,她一路跟著他來到了歐洲,就是因為他帶了個漂亮的女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