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嫁,人家可未必願意娶。”裴墨譏諷地說著。
說完,又不解恨似的,將她那漂亮的充滿了膠原蛋白的臉蛋捏得鼓了起來,配上她那氣呼呼的紅眼睛,使她有一種孩童似的可愛。ωωw..net
裴墨忽然想起了她的小時候,那時候她的臉蛋比現在更圓潤一些,帶一點不知人間疾苦的嬰兒肥。
他總是忍不住捏她的小臉蛋,趁著她犯錯的時候,淘氣的時候。
每次捏她,她都會一把扒拉開裴墨的手,煩躁地說一句:“跟你說過,彆捏我臉。”
這麼說著的時候,她的臉卻紅了。
那時候她已經長大了,不像更小的時候,會與他撒嬌,被他捏臉蛋還會咯咯笑著捏回來。
十幾歲的少女,既懂得了羞澀,也有了小脾氣,還有一點青春期的叛逆。
回頭想想,現在的她除了個子長高了,身體發育起來了,細的地方更細,圓的地方更圓,心智方麵倒像是一直沒長大似的,停在了十幾歲的叛逆期。
想起十幾歲時她就偏愛和他對著乾,還動不動就臉紅,那時候或許也有一點點對他的喜歡麼?
裴墨的思緒被遙遠又真切如昨日的回憶勾著,一時不願意回來了。
任水心從她鼓鼓的臉蛋裡,發出毫無氣勢的輕笑,講話時像嘴裡含了一口桃子,烏魯烏魯的,“裴總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麼?”
裴墨思緒被她扯回來,近乎殘忍地在她耳邊低語:“他心裡愛著的,是林小柒,你不知道麼?”
任水心頓時蹙眉,她就納了悶,怎麼誰都喜歡林小柒!
那塵封起來的挫敗感,再次向她洪水般襲來。
她又一次品嘗到了自己被霍聿森無情拒絕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