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困得要命,眼睛也不睜地向門口方向喊了一嗓子。
“誰啊?”
“任小姐是我啊,小花!”
女傭人語氣有些急切,任水心卻鬆了口氣,隻要不是父親就好。
她重新把一半臉埋進被子裡,身體也順勢滾回某人的懷裡。
小花繼續說道:“小姐,賀少來了,已經到樓下了!”
任水心一個激靈,重新睜開眼睛。
“他來乾什麼?”
“好像是任先生邀請來的,我也不清楚呢。你……你快點起來吧!”
“嗯,知道了。”
任水心聲音懶懶的。
賀少銘突然來,她的確意外,但總不至於到她房間裡來,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再一個,彆說她還沒決定嫁給賀少銘,就算她真的要跟賀少銘結婚,該睡的懶覺還是要睡。
賀少銘又沒跟她約好時間,突然來了,她就得匆匆起床去見他麼?那麼上杆子的買賣,她可不會做。
小花卻好像比她著急。
“任小姐,賀少有可能上來找你的,你還是快點吧!”
小花說完,任水心腰間的大手一緊,將她緊密攬在懷中。
他戲謔地說道:“你未婚夫要是上來了,你說我該躲進衣櫃還是洗手間?”
他嘴上這麼說著,卻根本沒有半點躲藏的意思。
任水心隻覺得身後那赤著的身子,變得熱起來。
任水心用手推拒著他,阻擋著他,同時對門外小花說:“跟他說,我這就下去……嘶!”
某人的手則已滑向她的皮膚,放肆地在她身上製造熱點。
她回頭瞪向裴墨。
裴墨卻在她耳邊低語:“不敢讓他上來?”
她越推拒,他越變本加厲。
她越不想被人聽到,他越挑逗著她,讓她想大聲尖叫。
偏偏那小花也不走,還在門口壓著聲音催著她:“任小姐,我好像聽到賀少上樓梯了!”
任水心被裴墨撩撥地心神不寧,麵紅耳赤,煩躁對門外的傭人說道:“小花你今天好囉嗦!幫我在門上掛個勿擾的門牌,忙你的去!”
反正看到門牌後,賀少銘會自覺離開的,總不可能冒冒失闖進來。
他倆又沒那麼熟,這好歹也算女子閨房。
“……好的。”小花答應了一聲,終於走了。
任水心舒一口氣。
裴墨稍稍停下那隻放肆的手,對水心說道:“人家好心提醒你,你倒一點不緊張。”
任水心也挺納悶:“就是說啊,皇帝不急太監急,我也鬨不明白這丫頭了,她又不知道你在我屋裡,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裴墨卻說:“小花早上來打掃房間,看見我們了。我怕吵醒你,就讓她走了。”
“啊對!我昨天沒鎖門!”
她和裴墨的事,任家上下都不知道,任水心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這些傭人們沒事了就愛聊東家八卦,小花還好點,跟她關係一直不錯,挺聽話的。
她又問裴墨:“小花是不是嚇一跳?”
裴墨回想著早上被傭人小花撞破的情形,抿抿嘴:“反正挺驚訝的,我跟她說,彆讓任先生知道,她點了點頭,就跑了。”
任水心沉吟著,看來,小花知道賀少銘要和她結婚,怕她和裴墨的事被賀少銘撞破,才這麼著急地來提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