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剛才不是以為我不來了,都氣哭了麼?”他低頭笑看著她。
任水心又羞又氣,心裡還有一點小小歡喜。
總之是心情複雜,難為情得厲害,隻好故意冷著臉說:“你趕緊放我下來!”
裴墨卻沒有鬆手,抱著她回到她車門邊,往駕駛位裡看了一眼:“你鞋子呢?”
任水心把臉一彆,沒好氣地說:“生你氣,腳崴了,跟斷了。”
裴墨皺眉:“受傷沒有,嚴重嗎?”
任水心狡黠地轉了轉眼珠,“你放我下來,我走兩步試試看啊。”
裴墨睨了睨眼眸,收緊了臂彎:“算了,剛才看你去檢查我後座的時候,那兩步走得挺利索的,不用試了。”
放她下來,估計會被她踢幾腳。
要是看不出她這點小心思,裴墨就白跟她相處這些年了。
任水心知道自己的小心機被看穿,寡淡地抿了抿嘴:“沒勁。”
“還有備用鞋子麼?”裴墨問道。
“沒。”
裴墨向馬路對麵看了看:“那有家鞋店,先隨便去買一雙?”
任水心也往那邊掃了一眼,店名叫什麼精品女鞋。
她嫌棄地搖搖頭:“一聽店名就很土,不去,你就全程抱著吧,算是對你的懲罰。”
裴墨低笑道:“第一次感覺自己這些年健身沒白練。”
水心也抿唇笑了,低聲說了句:“什麼第一次,昨晚你也這麼說。”
裴墨清了清嗓子,眼神裡帶著幾分壞:“昨晚是覺得腰腹沒白練,這會兒是上肢。”
任水心自己挑起的話題,最後倒把她自己弄了個大紅臉,還罵了人家裴墨一句:“臭流氓。”
裴墨可真冤啊,但是他冤枉得很幸福,很甜蜜。
之後裴墨把車子停到水心旁邊的車位,水心坐在車裡,用濕巾把自己的腳底擦了擦。
剛才生氣著急,顧不得潔癖,這會兒有心情講究了。
之後她負責拿著兩人的證件,裴墨則隻負責抱著她,兩人一起進了民政局。
兩人誤打誤撞,選了個吉日,這天領證的人賊多。
一對對新人坐在大廳,排隊等叫號。
裴墨抱著水心去領號的時候,工作人員看他們不方便,特彆熱情地幫了忙,還主動問要不要輪椅。
水心哭笑不得。
裴墨倒也實誠,說:“她沒瘸,這是對我遲到的懲罰。”
那工作人員是個性格開朗的大姐,當即開玩笑地說道:“領證你都敢遲到,該罰!”
水心很想替他狡辯一下,說他是去做好人好事,才遲到的。
但想了想,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無理取鬨?罷了,就讓人繼續誤解好了。
兩人領了號,去拍了合照,然後就去座位上乖乖等著,裴墨的上肢暫時得到了休息。
號碼一個一個叫過去,馬上就到水心和裴墨了。
水心有點小緊張,不知道是光著腳的原因,還是穿太少,整個人還有點冷颼颼的。
主要是這賊船一上,隻怕就很難再下去了,這輩子估計都要跟著家夥糾糾纏纏了。
在他們坐著的位置,旁邊牆上就貼著辦理結婚登記和離婚登記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