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手執誓詞,齊聲朗讀:我們自願結為夫妻,我們將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鐘愛一生……
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有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同甘共苦……
越往後念,任水心就越有一種內心觸動,心靈啟迪的感覺。
那些空洞的誓言,那些虛無的口號,在說出口的時候,竟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反應,讓她很感動,甚至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她也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對裴墨說出了如此鄭重的承諾。
若裴墨不帶她過來,她可能這輩子也不會對他說出這番話。
這大概就是裴墨非要她來宣誓的原因。
當然,聽到身邊的他篤定念出這些誓言時,任水心也有些動容。
她感到自己頓悟了一些什麼。
為什麼凡是重大儀式,都會有宣誓這一流程?
大概就是讓人明白,人不該隻遵守紙麵上的法律和規定,更應該有一層內心的約束吧?
宣完誓,裴墨笑著說:“感謝組織設置這個環節,讓我能聽見你說幾句好聽話。”
任水心眼含笑意,但還是傲嬌地瞥他一眼,把手遞過去,“現在可以把鑽戒給我戴了吧?還有你那尾戒,可以摘了吧?”
裴墨無奈搖頭,眼底卻儘是寵溺。
他先把從水心那贏來的那枚戒指,從自己小手指上摘下來,還給她。
然後從西裝上衣內兜裡去拿鑽戒。
任水心眼巴巴等著,可他掏了好一會兒,也沒把鴿子蛋的大鑽戒拿出來。
“丟了?”任水心皺眉問道。
“等等我再找找。”裴墨趕緊去翻褲子口袋。
終於,在西褲左褲兜裡,拿出了那枚戒指。
“還以為又丟了,還好還好。”
他一句“以為又丟了”,水心頓時擰著眉頭看他:“之前丟過一次了?”
裴墨便說,剛才幫忙抬孕婦上車,不小心從兜裡掉出來,被旁邊的人發現,及時幫他撿起來還給他了。
也是遇到了不貪便宜的好心人。
任水心聽完,自然是諒解了,但還是故作矜持地說了句:“求婚戒指你都能丟,沒誠意!”
裴墨拿著戒指看著她:“那你還要不要?”
“要!誰說我不要了!”
任水心說著,從他手裡搶過來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後欣賞地看了看,嘴角不禁揚起來。
再怎麼嘴硬否認,喜歡就是喜歡,那是抿住嘴唇,也會從眼裡跑出來的一種情緒。
裴墨輕輕在水心臉上吻了一下:“事情都辦完了,回家吧?”
這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句話,卻讓任水心紅了臉,她抬起雙臂。
裴墨自然地俯身,讓她抱住脖頸,然後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來到停車場,因為裴墨的車座臟了,直接打了4店的電話,讓他們把車開走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