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騎著摩托車,將呂秋穎接了過來,畢竟上一次是秦浩峰給人家留的聯係方式,既然人家找來了,用陳陽的話說,秦浩峰必須負責。
就在柱子去接呂秋穎的時候,秦浩峰的大哥大也響了,來電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張婷,她約秦浩峰晚上一起吃飯,順道帶著自己去逛逛江城的夜市。秦浩峰掛了電話之後,臉上一臉的興奮。
刀疤在旁邊搖搖頭,“糖豆,一起來倆,你這次有的忙活嘍!”
“他呀,”陳陽看著刀疤笑了笑,“現在是白天不J8忙,晚上J8瞎忙!”
秦浩峰愣了一下,刀疤在旁邊嗬嗬一笑,向陳陽豎起了大拇指,“陳老板,精辟!”
“不是,她來就來唄,跟我有啥關係?”秦浩峰白了兩人一眼,“一會柱子把她帶過來,問問有啥事,可能是人家來江城辦事,路過這裡來看看呢?”
“你覺得可能麼?”陳陽,振豐和刀疤同時向秦浩峰問道。
陳陽伸手向秦浩峰說了起來,上次他們在人家撿漏了一件元代青花罐,秦浩峰還順手從人家那裡沒花錢拿了一整版猴票。現在人家有事過來找你來了,你時不時的請人家吃頓飯,而且從江城到秀才村,根本就沒有火車,隻有客車。等這一天事情辦完了,先不說有沒有回去的客車了,不找個酒店讓人家休息一晚上,秦浩峰你自己心裡好意思麼?
“就是,而且你還騙了人家弱小的心靈,讓人家一直以為你是趙鐵柱!”刀疤在旁邊抽了一口煙,一臉壞笑的說道。
“要不是剛才打電話,人家還以為你是柱子呢!”刀疤嚴肅的拍拍桌麵,“就這種原則問題,你不陪人家......不對,你不安排人家睡一覺,好好伺候一下,能解決麼?”
“你給我滾!!”秦浩峰白了一眼刀疤,現在自己也有些懵了,不會吧!要麼一個找自己的都沒有,一來就一起來倆?
“柱子這個笨蛋,就說不是不就行了!”秦浩峰嘟囔了一句。
“誰TM讓你當時給柱子聯係電話了,他啥性格你心裡不清楚?”陳陽笑著看看秦浩峰說道,“還有,勞杉呢,今天又沒來?”
秦浩峰點點頭,表示勞杉跟自己說過了,說今天有事來不了,還表示可以扣工資。
“最近這小子也不對,”秦浩峰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那麼惜錢的一個主,居然寧可扣工資,也不來上班,會不會遇到跟我一樣的情況了?”
陳陽嘴角微微哼了一下,轉頭看向窗戶外麵,想起在古玩黑市遇到葉輝的時候,勞杉這小子,恐怕現在兩頭都不好受吧!
過了半天,柱子騎著摩托車將呂秋穎接到了店裡。陳陽是第一次見呂秋穎,長的挺白淨,烏溜溜的黑眼珠,黑的有些透亮,眼神中充滿的好奇,那種未經世事的純真感覺,讓人看完不由心中一動。梳著兩條長辮子,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裙,裙擺上綴滿了各種可愛的印花,如小貓、小狗和小花朵;上身搭配一件白色的寬鬆上衣,上麵繡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熊,給人一種溫柔和可親的感覺,充滿了童真。
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細帶涼鞋,鞋麵上還點綴著一些小珠子,每一步都輕盈而又優雅。身體斜跨著一隻白色的皮革包,右手抱著一隻用藍布包裹起來,類似壇子一樣的東西。
看著呂秋穎走進來,刀疤意味深長的看看秦浩峰,連這樣的小姑娘都騙,秦浩峰簡直就是禽獸!
呂秋穎走進來見到秦浩峰,突然嘴角翹了起來,“秦老板,你好。”
呂秋穎看起來性格挺隨和,但此時應該顯得有些拘謹,笑著衝秦浩峰打了個招呼,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真來了,”秦浩峰笑著站了起來,主動走向呂秋穎,“我那天還叨咕呢,要是有時間還想去一趟你們村子看看你呢,沒想到你自己來了。”
“快,上裡麵坐。”秦浩峰示意呂秋穎去裡麵坐,隨後指著呂秋穎抱著的東西,“這是什麼呀?”
呂秋穎笑著表示自己給秦浩峰帶的禮物,當呂秋穎打開藍色包袱皮的時候,陳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你不是愛吃我們家醃的糖蒜麼,這一壇子都是給你帶的!”
秦浩峰聽完愣了一下,隨後臉上一抹苦笑劃過,“我.......我真是謝謝你呀!”
坐下來之後,秦浩峰跟呂秋穎聊著天,同樣眼睛也一直盯著壇子,這物件自己叫不出來名字,但這麼長時間了,秦浩峰的眼力早就練出來了,一眼就看出這物件大開門,一邊聊著天,腦海裡一邊想著。
這物件叫荷葉蓋罐,高度大概在15厘米左右,,口徑大概在10厘米,它豐肩鼓腹,罐身敦厚飽滿,蓋作荷葉形,蓋沿的荷葉邊曲線起伏平緩,鈕較低,器物由此得名荷葉罐。
眼前這件荷葉罐,造型彆致,罐身圓潤,充滿了流動的韻律感,這件荷葉罐,除了唇口和圈足外底部分,通體內外施梅子青釉,釉層肥厚,色澤瑩潤,釉麵光潔平整,而且大開門,這秀才村確實出好物件呀!
1991年,四川省遂寧縣的金魚村,幾個農民正在地裡乾活,突然地上傳出哐的一聲,大家都被嚇了一跳,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被鋤頭打碎了的聲音在空曠的野地顯得格外刺耳,接著一個瓷瓶露了出來,人們把泥土逐漸撥開,更多的瓷器展現在大家麵前,白花花的一片。有人高喊著:“挖著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