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陽說的,女孩抿嘴一樂,顯得不嗎那麼緊張了,衝著陳陽露出恬靜的笑容,“老板,您真會開玩笑。您沒看到四周的武警麼?您要是抱起來轉身就跑,我都不用追您,隻需要喊一聲就行了!”
陳陽抬頭看著女孩微笑了一下,微微點點頭,“我可沒傻到那種程度,抱著瓶子指定跑不出去,但如果......”陳陽嘴角壞笑起來,“我抱起你來,轉身就跑,你猜猜武警還會管麼?”
說著話,陳陽往瓶底看了一眼,底書“大清嘉慶年製”六字三行篆書款,這瓶子造型、施彩、紋飾等仍有乾隆器的遺風,造型秀美,紋飾繁密,純淨瑩潤的綠釉色地與色彩華美的粉彩花紋相配,從各種特點上來看,確實是一款清嘉慶年黃地粉彩花卉紋包袱瓶,最可貴的是,它正好是一對!
包袱瓶,又叫布袋瓶,始燒於清朝康熙年間,其器形一般是在瓶身上飾一凸雕的包袱巾或者束帶。就像是在瓷器上“打”了一個大蝴蝶結,顯得體態柔美,華容婀娜,構思奇特,精美嬌豔,令人難忘。又因“包袱”與“包福”諧音,寓意幸福吉祥。
這對瓶子在瓶身肩部裝飾凸雕的包袱皮或者束帶,絲織物的褶皺起伏細膩精到,用堅硬的瓷土來表現柔軟的絲織物,用色彩鮮豔柔和的粉彩來表現絲織物的美感,兩者的結合達到了審美的極致。這對嘉慶時期的包袱瓶還保留有乾隆時期的工藝特征,畫麵繁縟,色澤豔麗明亮。
瓷器本身是硬質的,而絲巾是軟質的,在瓷器上把絲巾包過來的時候,像真的一樣非常柔軟,那個皺褶起伏都做得異常精彩,器物在絲巾的襯托下更顯生動活潑,這是鼎盛時期的一個標誌。
因此,包袱瓶憑借其獨特的器形,優美的紋飾,美好的寓意,宮廷皇家常見的禦用之物,也是後世爭相仿製的精品。這種包袱瓶後世確實在拍賣會上出現過,但大部分都是一支,像這樣成對的,在陳陽的印象中隻有一對,後世可是一直存放在馬都先生的博物館內,而這對瓶子,可是他在95年的拍賣會上買走的,掙錢的機會又來了!
女孩聽完陳陽說的,雖然知道陳陽是在開玩笑,但也感覺到臉上有些微微發燙,低著頭擺弄著指甲,小聲說了一句,“先生,你彆亂開玩笑。”
說完之後,女孩也沒敢抬頭看陳陽,而陳陽正認真的看著瓶子,剛才隻是看女孩緊張,順口開了句玩笑而已,畢竟自己的目標是這瓶子。看完了一隻之後,陳陽又拿起另一隻看了起來。
而女孩聽到陳陽沒繼續說話,半分鐘好奇的抬頭看向陳陽,發現陳陽正認真看著手中的瓷瓶。金色的陽光照射在陳陽的側臉上,白淨的臉龐,一臉認真的模樣,女孩看的瞬間有些癡了。
半晌過後,女孩緩緩張開了嘴巴,輕聲向陳陽問道,“你......你喜歡這個瓶子?”
聽到女孩問自己,陳陽將瓶子放穩之後,衝她點頭一笑,“是呀,好東西誰不喜歡呢?”
“那......”女孩向後麵指了一下,“我去找經理幫你問問多少錢!”
啊!陳陽瞬間愣住了,而女孩也急忙轉身走掉了,就在女孩轉身的瞬間,陳陽急忙開口喊住了她,“喂,那個......這個現在是不能賣的吧?”
“啊!”女孩站住了,轉身看向陳陽,之後滿臉錯愕的四處看了看,對哦,拍賣會還沒開始呢!
女孩臉上略帶不好意思,用手攏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慢慢走回陳陽麵前,“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拍賣會還沒開始。”
“你是第一次參加拍賣會布展?”陳陽這一句話問出去,自己也有些後悔哦,這年頭像這種姑娘,指定是第一次參加,這不是問的多餘麼。
女孩點點頭,表示她們是政府機關的禮儀小姐,這次臨時接到任務,來參加拍賣會,女孩詢問陳陽,是不是對這些古董很精通。
陳陽嘴角揚了一下,“不能說很精通,隻能說.....非常精通!”
“嗬嗬,”女孩捂嘴笑了一下,“那你能跟我說說這對瓶子麼,領導讓我負責講解這瓶子,給了我一張資料,可是這上麵的內容好難記呀!”
“這個簡單,我教你一遍你絕對能記住!”陳陽伸手拿起包袱瓶,指著瓶身向女孩說道,“你這這瓶子主體以什麼顏色為主?”
“黃色呀!”
陳陽點點頭,表示她說的沒錯,所以這就叫黃地兒,再看這瓶子脖子的位置,像不像用一塊粉色包袱皮兒,將瓶子包裹住了,所以這就叫粉彩;再來看,瓶身主要以各種花紋為主,這叫花卉,將幾個體征聯在一起,這就是一支黃地粉彩花卉紋飾包袱瓶!
“最後看瓶子底部,這幾個字是大清嘉慶年製,所以這瓶子就是一支嘉慶年燒製的......”
“黃地粉彩花卉紋飾包袱瓶!”女孩在旁邊打了一個響指,開心的說道,“哇,老板,你好厲害,經過你這麼一解釋,我瞬間就記住了!”
陳陽看著她洋溢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表示女孩很有潛力。看著女孩的身材、樣貌和一臉純真的樣子,陳陽心裡暗暗想道:希望你以後能一直這麼純真下去!
畢竟自己上一世聽說過,這些在政府機關做禮儀小姐的有多不容易,有很多漂亮的女孩,都成為了......算了,自己也隻能祝她好運!
“老板,這瓶子貴麼?”女孩眨巴著眼睛,一臉好奇的向陳陽問道,“我們領導說,這裡隨便一件東西,要是弄壞了,把我們賣了都賠不起,讓我們一定要格外小心!”
“價格麼.....”陳陽猶豫了一下,“其實還算好,這對瓶子,市值大概在十幾萬吧!”
“啊!”女孩聽完價格,嘴巴張的差不多能直接塞進去一個雞蛋,“就這麼一對瓶子,居然這麼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