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你又懂了?」夜無名語氣譏諷「我怎麼不記得我們有過什麼心靈相通,彆用你那陰溝裡的思維來揣測我。」
夜九幽冷笑「你光明你磊落,怎麼嘴巴跟縫上似的一個字都不肯跟合作者說明白呢?」
夜無名淡淡道「因為他還不配是合作者。」
「我看你嘴巴不是被縫上,是焊上,畢竟比鐵都硬。」夜九幽冷笑道「不配合作,但配親你啊。」
說著直接俯身,吻在趙長河嘴上。
夜無名「你乾嘛,等、等一下……」
合體一時爽還是接近自我消亡式的合體,卻忘了當把主動權交到夜九幽手裡之後,自己的處境比當初的飄渺都要蛋疼。
人家飄渺隨時可以奪取身軀控製權,崔元央壓根沒法搶。之所以會鬨得總被輕薄完全是君子可欺之以方,被小綠茶坑了。而現在自己卻把控製權白送,在夜九幽手裡還想輕易奪回那是不可能的。
眼睜睜地看著夜九幽親了下去,竟連阻止都阻止不了,識海之中死命反抗拉扯,卻如何拉得回來?
夜九幽隻不過是強忍著頭痛感,就輕而易舉地吻上了男人的唇。
同時傳念「我不管你怎麼想,我的夫君受傷了,我必須給他療傷。你要麼配合療傷,不想配合就自我封閉,彆在這扯後腿,還是人嗎?」
夜無名「……」
單論療傷這一項,夜九幽有創生之能,強悍是很強悍的,但對於療傷不算太對症,不像青龍回春那種草木滋長的滋養之效。而這一項夜無名囊括四象,是最佳選手之一。
趙長河這次傷重是為了誰啊……於情於理她都該配合幫趙長河療傷才對。
夜九幽很快感覺識海內的掙紮拉扯一下就沒了,頭也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涼之意從體內滋生,通過自己的唇舌渡進趙長河口中。
夜九幽也泛起一種奇怪的感受。
夜無名這表現,像極了被***的小姑娘死命掙紮,然後被附耳威脅了一句什麼,掙紮的力氣變小,老老實實躺平被啃的感覺……
甚至都能腦補出那種含羞忍辱閉目偏頭的表情,隻要想想這種表現出現在夜無名身上,夜九幽就彆提多歡樂了。
「你在那腦補個什麼?」識海中傳來夜無名咬牙切齒的聲音。
夜九幽「……」
大家雖然沒有心靈相通,可畢竟此刻神魂交纏,思維太過凸顯的話就很難瞞過對方的感知。夜九幽眼珠子轉了轉,吻著男人的唇傳念「難道不像嗎?」
「當然不像。」夜無名切齒「這是我在上,主動為其療傷,你在腦補什麼被***的小姑娘?」
「是嗎?」夜九幽笑嘻嘻「那你舌頭叩個關。」
夜無名怒道「身軀是你控製,我怎麼叩……不是,療傷為什麼要伸那個!」
「你真不懂假不懂,這叫香津暗渡,玉液相纏,效果會更好的……」
「哪來的歪理?療傷是靠的對應的能量,豈是這種玩意兒?」
「你我身為此界之靈,自可細化定義。以前或許差一點做不到,現在你我歸一,已經可以了我的妹妹。」
夜無名「……」
是了。此界由我定義,這才是真正的天道,也是真正的彼岸。
洛川試圖做到的也是這一點,定義此界的一切,生靈的命運不過是其中很普通的一項罷了。
如今姐妹合一,她們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了……隻不過如今的定義權實際在夜九幽手裡,不是她夜無名……她已經拱手讓出去了……
現在夜九幽說需要什麼暗渡,說需要什麼交纏,那就是真需要。
夜九幽已經叩關而入,反正她和夫君光明正大。
可憐夜無名憋著臉,神魂都微微有些發抖。
僅僅唇對唇的渡氣還好說,這種是會有感覺的……而現在這副軀體的感覺也就是她的感覺。
夜無名很想呼喚飄渺,問她當時是怎麼過來的。可夜九幽連發呆的機會都不會給她,已經傳念「你剛才說的,是你在上,你在療傷,那現在你來啊。」
傳念未落,夜無名已經感受到了夜九幽讓出了部分身軀控製權,於是那和男人相吻的感覺更明顯了,完全就是自己在吻。
夜九幽的傳念還在繼續「動啊,怎麼不動了?不是說你主動療的傷,不是被***的小姑娘嗎?」
夜無名用力抱住下方的男人,惡狠狠地卷了上去。
魂海深處,夜九幽抄著手臂斜眼看著,覺得感覺怪怪的。
雖然很想看夜無名這副***樣子吧……但與趙長河其他女人不一樣,這個會讓她感覺到很強的醋意,很不舒服。
以至於明明是自己促成的,這一刻卻不想了。
她再度回收控製,感覺就像揪起夜無名丟到一邊似的「這是我夫君,你有什麼資格親?一邊去,做好你的輔助工作。」
夜無名暴怒「你……」
話還沒出口,就聽趙長河輕輕地悶哼了一聲,似在昏睡之中感覺身軀的痛楚而無意識地呢喃。
這是傷勢有所好轉的標誌,神魂有了一定程度的蘇醒。
夜無名想說的話吞了回去,默默輸送青龍法則。不管怎麼說,幫趙長河療傷確實是第一位的,彆的都往後稍稍。
夜九幽也暫時不去挑夜無名的事了,認真治療。
其實剛才哪怕一直在互懟,雙方的心神也沒脫離趙長河的身軀,兩人都能感受到他軀體的破敗不堪,以及歲月侵蝕的痕跡。
有時候夜無名都必須承認,即使沒有任何乾涉,也有「命運」的概念始終在冥冥生效。比如這三十年醒轉之後,趙長河受到時光方麵的觸動感悟是最深刻的,洛川的技能恰恰落在趙長河最有領悟的方向上,導致扛個嚴實。但凡換個沒這麼精研的方向,說不定都已經死了。
這便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而這次傷而不死,隻要能救回來不落後遺症,那以後對趙長河的好處無可估量。那是真正吃了彼岸的法則,正麵感受到了那扇門背後應有的風景。一旦消化他的彼岸之路會比任何人都快。
隻是這「救回來」還「不落後遺症」,屬實沒那麼容易。單是化解他體內殘餘的天道之力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彆提還需要把受損得像塊破布的身體恢複如初,起碼短時間內不太可能。
夜九幽親吻渡氣了一陣,直到漸漸將天道殘留力量驅逐殆儘,趙長河痛苦的輕哼終於漸漸平息,進入安穩睡眠。
她微微坐直身軀,輕撫趙長河不自覺皺緊的眉頭,將它撫平,繼而定定地看著他平靜睡眠的樣子,低聲道「我認識他的時間,都沒有看著他這樣因傷沉眠的時間久。」
夜無名沉默。
「兩次都是因為你。」夜九幽低聲問「他到底欠你什麼了?」
夜無名抿緊嘴唇,依舊不言。
夜九幽盤坐下去,閉目道「本來想學央央對飄渺那樣,讓你無奈曖昧……現在我改主意了。我一刻都不想你用我的軀體和我的男人發生什麼,現在你我應該做的是趁著他還沒醒的時候,設法分離。」
夜無名終於道「兩個問題。」
「說。」
「首先,長河傷勢未愈,隻算暫告一段落,後續還需要繼續治療。如果你我分離,彼岸境界或許就此跌落,治療效果也會變
差……所以是否要此刻分離?」
夜九幽沉默片刻「其次呢?」
「其次,你我保持這種狀態,有利於各自感悟彼岸,說不定分離之後也能分彆突破。此刻草草分離,是否可惜,你自己判定。」
夜九幽忽然笑了起來「我以為最想分離的人是你,想不到你居然在找不分離的理由。」
夜無名淡淡道「是我主動融合的,為什麼會最想分離?我又沒精分。」
精分……夜九幽咀嚼著這個詞,聽不懂,但語境下能勉強理解「這就是趙長河心中對你特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