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哢嚓……」
有東西斷了。
是床腳。
盛怒的夜無名一發力,整鋪大床瞬間傾塌,四個人齊齊栽了下去。
還沒落地呢,夜無名的手就已經切向龍雀。趙長河冒起一身冷汗,飛速去捉她的手腕。
趙長河剛剛經過一輪強勢雙修,效果好得很。那可是與彼岸的雙修、理論上說不定還能算是姐妹雙彼岸,再加上飄渺的氣脈輔助之前傷得快不能動的局麵已經好轉了許多。雖是離徹底複原還有頗長一段距離,已經無礙於正常行動了。
但這副狀態麵對暴走的夜無名,顯然不是一合之敵,感覺龍雀不保。
結果出乎意料,這一捉居然捉住了。隻是很快又被掙開,一掌轟向胸膛。
就這麼一阻,左右夜九幽飄渺齊齊出手,一左一右捉住了夜無名雙手。
「砰!」直到此刻四個人才隨著倒塌的床一起栽到底,可見這場龍雀保衛戰是多麼電光火石千鈞一發。
原來此刻的夜無名隻算是一縷分魂回歸身軀,主體還在夜九幽體內糾纏,導致身軀能發揮的實力很是一般。
於是場麵變成了夜無名雙手張開被摁在左右,趙長河趴在她的身上,膝蓋死死抵住她的大腿。
氣氛安靜了片刻,仿佛時停。
現在的狀況好像比剛才裝屍體的時候更糟糕,還不如裝屍體呢,眼睛一閉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呢?
醒著的狀態被人這樣摁住,活脫脫的強煎姿勢啊!
給夜無名十個紀元,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要麵對這樣的場景。
夜無名腦海短暫地空白了一下,很快死命掙紮起來「有本事就殺了我!」
趙長河道「這句話要帶個"咕",味兒更足些。」
夜無名「?」
夜九幽和飄渺對視一眼,一臉莫名。其實她倆倒是很希望夜無名被強,那種報複的快感簡直勝過一切。
結果趙長河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把氣氛破壞得一乾二淨,瞧那倆上下對視的表情,怪怪的。夜無名也不掙了,越掙越丟人,趙長河似乎也沒有輕薄的打算,就那麼壓著。
是因為已經賢者了嘛?
時間似乎又暫停了小片刻,趙長河才道「還殺我不?」
意思是你不打算殺我,我就放開你。
夜無名還是道「殺了我。」
趙長河直接啃了下去「你真以為我忍得很輕鬆嗎?既然想死,那死前給我爽爽。」
夜無名睜圓了眼睛,唇已被吻了個結結實實。
而且趙長河的手可是空閒的,也毫不客氣地再攀高峰,恣意把玩。
一陣眩暈感衝上腦海,大腦再度空白。
此刻方知無論是之前屍體狀態被他親吻渡氣、還是居於夜九幽體內被迫雙修,那種感覺都與自己親身在自己體內被人啃上的感覺不可同日而語。
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生理上,前兩種就算能共享感受也都隔了一層沒有那麼直接。心理上就更要命了,這就是自己本人真真切切地在被男人啃,睜大的眼睛裡儘是近在咫尺的他,鼻翼上都是他的呼吸,口舌裡都是他的氣息。
夜九幽和飄渺一左一右,神色大喜。
什麼複仇比得上這樣的複仇,夜無名你也有今天!
飄渺毫不客氣地驅動山河之力,給所有姐妹同步直播。
直到夜無名腦子從空白中略微回神,趙長河也略微分開少許,喘息著問「是不是很不服氣?」
夜無名咬牙,恨恨地瞪著他。
「有什麼不服氣的,你得罪了這麼多人,早晚要有被報複的一天。一死了之?哪有那麼容易。」趙長河喘息道「說來你總是想著與人同歸,難道不是預感到了這樣的一天,潛意識想躲避?」
夜無名不語。
之前夜九幽也說過類似的話,雖然她自己沒有仔細去想過,如今看來不得不說還是有幾分道理。
或許潛意識裡確實是想要躲避,尤其是不想麵對這樣的場景。
但因果在前,是不是終將必須挨這麼一回才算了結恩怨?
可是之前趙長河連麵對被巫法催動**的機會都沒有輕薄,這一次卻如此恣意,是因為夜九幽和飄渺在身邊?還是因為……他依然隻不過是在用這種手段,打消自己的求死之念?
果然就聽趙長河道「我知道你不服氣,畢竟這一次是因為我們搞了巫法,才導致外敵入侵使你受傷,最終你又爆發不知道什麼手段導致昏迷……你是為了對敵陷入這種狀態,我們卻趁機弄你,你心裡肯定不服,我也做不來這種破事。」
夜無名終於冷冷回應「什麼叫做不來,你不是已經做了?」
趙長河道「這就叫已經做了?當我龍雀不利乎?」
夜無名「……」
夜九幽飄渺差點沒笑噴。
趙長河終於道「這隻是收點利息,但若你還是求死,我就真上了。」
夜無名偏頭不答。
趙長河追問「所以要不要試試?」
夜無名很是無奈地回應「不要。」
明知道他還是在救自己,但這一刻夜無名心中滋味很難言——我已經不想求死了,還要你說這些乾什麼?
搞得還必須回答這種問題,答得弱氣且屈辱,還不如死了算了。
趙長河卻很滿意地離開她的身軀,站起身來,一副事後穿衣的樣子「既然你不想死,我想現在恐怕是你要報複我們了吧……」
夜無名兩手再度掙了一下,這次夜九幽和飄渺沒再繼續摁著,笑吟吟地鬆開。
夜無名揉著手腕,冷冷道「你就這樣放過我,會後悔的。」
「是嗎?那不是挺好。我們想繼續報複你,你也想報複我們,那就看誰拳頭大一點。」趙長河穿好衣服,轉頭一笑「今天你不服氣,所以隻收利息。若是有一天讓你服氣,是不是你我的終局?」
夜無名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趙長河卻不理她了,任由夜無名如同一個剛剛受辱的小姑娘一樣縮在坍塌的床榻一角,自顧對夜九幽道「你那屍傀,之前怎麼用的?」
夜九幽也穿著衣服,懶洋洋地回答「自傷心脈,主體仍在。」
趙長河道「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從它這裡追溯洛川所在,依然是可以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洛川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在搞這個套路,會有針對這方麵的防備。現在就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所謂的防備能做到什麼地步。」
「最高程度能做到怎樣?」
「能反噬,所以不敢擅用了。」
一邊說著,三人就自顧坐在屋內桌邊,飄渺拿起酒壺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