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或許也是雙贏……洛川在那一役之後沉寂了整個紀元沒聲音,直到他趙長河崛起……這中間的空白或許就是在被枯木帝君等人圍剿,騰不出手來。
果然就聽枯木帝君續道:"當時魔道勢力雖亡,我們卻也很難做到斬儘殺絕,還是頗有一些魔徒流竄,單是為了這尾巴都折騰得我們不得安寧。那一戰也算打的萬象星海強者凋零,我們也有道友死於此役,至今星海之中還有無數人在尋找他遺落的洞府。"
夜無名:"
……"
這事我們可能也懂,那洞府我們可能去過。而且回歸之時被人攔截,那位恐怕也是個和洛川一樣的流竄魔道人士……話說既然還有這類人士存在,說不定洛川那邊還真能糾合一票勢力出來,可能現在暗中都有了。
枯木帝君道:"這麼多年下來,格局大致也穩定,這些魔道餘孽並不敢大張旗鼓地做出什麼事,生怕落入我們的重圍,更不會在明麵上糾合勢力。而我們也不敢逼迫太甚,一旦惹急了洛川這樣的頂尖魔皇,會鬨出什麼事來誰都不好說……於是各自相安。上次他為了追逐趙道友擅入此地,老實說我都十分意外,可見他對趙道友的必殺之意多麼急切。"
趙長河抿酒沉吟。
按這麼說,洛川想要收服天書的急切與不甘之意就更能理解了。
枯木帝君話說得委婉,其實還是顯出了對洛川的忌憚,這麼鼎盛的三大勢力竟然都不敢"惹急了頂尖魔皇",這話裡話外的忌憚之意十分明顯。說明這位BO倒還是個真BO,即使在整個星域也是BO。
可見三大禁地單拎出來都未必是巔峰狀態洛川的對手,當初是借著洛川被天書反噬的機會一掃魔氛。現在人家勢力鼎盛,他洛川孤家寡人喪家之犬,不敢貿然掀起什麼風浪,保持著一種各自相安的微妙平衡。但如果他重掌天書,帶來的戰力提升或許會成為打破平衡的關鍵,屆時反殺三大禁地、乃至於一統星域魔焰重臨都不是不可能的。
這是打破平衡的關鍵之寶,一切風雲的核心點,從古到今一直都是。
另一層麵說,如今三大禁地各自實力差不多,星域千萬年平衡。可若是枯木帝君有他趙長河一方的加盟,說不定也有了一統星域的本錢……怪不得老登這麼熱情。
得出這些判斷,趙長河長長籲了口氣。
原先最怕的是什麼,是所謂彼岸的修行在整個大世界裡不值一提,跑出來也是個中流選手。如今看來,彼岸境界雖然不是碾壓眾生的獨一檔,還是有不少同級強者存在的,但也已屬金字塔的頂端。或許真有更高維度的存在,似乎也不在此戰的考慮之內了。
話說夜無名個人命名的彼岸境界,外界居然真是這個稱呼……臭瞎子不僅是身子誘人,修行見識確實是一等一,沒得黑。
"所以……"趙長河沉吟良久,終於道:"如果我們要與帝君合作對付洛川,帝君有什麼看法?"
枯木帝君道:"首先想要找到他就很難。星海茫茫,宇宙無邊,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這一點如果我們能解決,還有什麼需要注意?"
"當時未儘的其他魔道修士。"枯木帝君道:"他們麵上各自獨行,或許也怕被人背後捅刀子,但一旦牽涉生死大局,必有接應,終究唇亡齒寒……說不定有可能背地裡早就有所組織。所以洛川看似一個人,但不能當成一個人。"
趙長河點了點頭:"還有呢?"
"另外兩大禁地。"枯木帝君笑了笑:"如果你我合作剿滅洛川甚至其他魔道修士,我天玄星係勢力膨脹,其他兩家豈無忌憚?又或者誰又不怕戰況膠著之時被人摘桃子?之所以大家一直沒法清剿魔道殘餘,這互相忌憚怕人黃雀在後從來都是一大關鍵。"
夜九幽淡淡道:"如果洛川交由我們對付帝君隻負責處理這些雜事,是否可行?"
枯木帝君微微搖頭:"事關重大,需要更加仔
細,無法直接給出答案。另外……"
"如何?"
"無論成與不成,都可能要做好與其他勢力全麵翻臉的準備。"枯木帝君意味深長地看著趙長河:"洛川與我們終究是長期互相平衡,並不會有太過直觀的衝突。如果僅僅為了絕此後患,我是否有必要做出這樣破釜沉舟的決斷?"
趙長河微微冷笑:"洛川若是要做一統星域的事情,帝君覺得他第一個會找上誰?"
枯木帝君淡淡抿著酒:"第幾個找,沒什麼區彆。何況洛川做不到。"
趙長河冷笑:"那我不客氣地說,如果我們被他收拾了,他就一定做得到。"
枯木帝君盯著趙長河不做聲。
趙長河又道:"到了那一天,彆人大不了投降,不失為一方之主……帝君怕是想要保著洞府獨善其身亦不可得了。"
枯木帝君淡淡道:"事因道友而起,道友倒把這話說得這麼麵不改色。"
"事情起都起了,還糾結起因可不是一位帝君的思維。抓住這與其他兩大禁地不同的機緣,能做到怎樣最大化的結果,才是帝君應該考慮的。"
枯木帝君看了趙長河半晌,忽然道:"道友身具山河氣脈,濃鬱至極,是否曾為一位帝王?"
趙長河道:"沒有,我隻是麵首……三界之主共用的麵首。"
枯木帝君看了夜九幽一眼,夜九幽麵無表情。
如果天書世界有冥界,她夜九幽就是幽冥主,人界是夏遲遲,他確實都是麵首。
天界那位呢?你預定了?
枯木帝君卻心知肚明,哪來的三界麵首……真有人能做到三界之主共同的男人,那就不是麵首了,是天下主。
"所以……"枯木帝君一字字道:"道友如何保證,你我的合作之中,我不會受反噬?"
"我剛才說了,以後雙方不會有交集,但我不知道怎麼給出保證,更不屑剖腹自證,帝君隻能自己判斷……須知我的合作對象未必隻有一個選擇。"趙長河飲儘杯中酒,重重頓在桌麵上:"進則有星域一統之機,退則把這個機會交給彆人去賭。我想隻要是位帝王,都希望自己坐莊,而不是把骰子交到彆人手裡。"
枯木帝君看著桌上殘酒,目光幽幽地泛著漣漪。
良久才慢慢起身:"左首留客峰,近百萬年未曾待客,環境清幽,靈氣濃鬱。賢伉儷不妨暫歇一晚,明日再與二位把臂同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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