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悠悠又和趙女士聊了些相關事宜。
現在總體上來說，申城各部門都在全力配合調查。
誰也不想哪天審判法師查到他們身上。
調查小組的存在如同一個懸在申城官方頭頂的利劍，沒有人敢大意糊弄。
這也導致各部門這幾天工作壓力倍增。
特彆是治安管理局和水域管理局，不僅要負責案子的相關調查補充和收尾。
還要配合督察院來人的調查詢問。
大體檢如火如荼，誰也無法躲過。
趙素芸這幾天更是拜好兒子所賜，忙的腳不沾地，每天加班到後半夜。
母子倆三天了也隻見過數麵。
好在努力是有回報，幾天的忙碌，總算把案件的重要線索都給補充完了、
所以今天趙素芸才難得的下了個早班。
趙素芸斜靠在沙發上，看著身側麵相仍有些稚嫩的兒子。
實在很難將其與前幾天那個殺伐果斷，冷麵威嚴的調查小組主官聯係在一起。
一時間心中也有些好奇，這小子半年多來究竟是經曆了什麼。
“我問過你們湯老師，你幾乎每個月都要請好幾天假，是不是就是因為審判局的事……”
刷著手機的餘悠悠聞言神情一滯，眼神有些躲閃道：“倒也不全是……”
趙素芸裝作沒看到餘悠悠眼中的躲閃，感歎道：
“原本想著隻是讓你好好學習，起碼等大學之後再接觸這些之事，沒想到你這麼早就……也不知此事是好是壞。”
餘悠悠微微默然，他本也以為會在神都展開一段平淡安逸的高中生涯。
但未曾想到幽雨會追到神都去對他下手。
自此，他便走上了一條難以安逸的道路。
趙素芸繼續說著：“也不知道你這半年究竟經曆了什麼，明明半年前看到死人都還害怕……”
趙素芸頓了頓，莫名的感覺心中微微刺痛。
身為經驗豐富的巡安法師，她很清楚，這種恐懼要想克服。
要麼是經常接觸死屍。
要麼便是手上沾血來適應，而且絕對不會止一個。
根據她對餘悠悠的了解，多半是後者。
也就是說兒子的手上至少已經有數條人命。
無論怎麼樣，審判局也絕對不會培養一個十三歲孩子親手殺人。
悠悠的性格也不可能是那種天生的嗜殺者。
那結果顯而易見，這些人是在針對兒子的過程中被反殺的。
可他們為什麼要針對自家兒子……趙素芸隱隱猜測這其中可能有什麼秘密。
但她沒有問出來，兒子的現在的實力強大，身份非比尋常，若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便是告訴她也無濟於事。
這也算是隨了她的性子，她在行動處工作這麼多年，親臨一線多次。
這期間生死危機也有數次過。
但她也是從來沒有和家裡人講過。
因為她知道，就算講了，家人不僅幫不上任何忙，還得為她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