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餘悠悠回到房間。
透過窗台，能清晰地看到密集的雪幕。
這一刻仿佛不是在下雪，而是雪崩了。
白雪在城市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瑩光。
導致一些原本漆黑的角落也能看得很清楚。
拋開大雪的災難屬性，這種雪飄人間，蒼茫儘覆的場景很是瑰麗，衝擊心靈。
但對餘悠悠來說，卻能感受到這瑰麗的雪景背後是何等的錯亂殺機。
“嗯？這是？”
眼尖的餘悠悠突然注意到夜空的雪幕中似乎混雜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顆顆白色的小球，速度飛快。
“是冰雹？”餘悠悠微微一愣。
窗外傳來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一顆顆晶瑩的冰球砸落在小區的林枝，車頂，花圃上。
可申城怎麼會下冰雹？
餘悠悠目露疑惑，在他的記憶中，申城不說沒有下過冰雹吧。
但都是很小的那種，當地人稱作鹽籽雪。
就是那種一粒一粒狀態，十分微小，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破壞力。
但眼前冰雹最小的也有彈珠大小，最大則有嬰兒拳頭大小。
而且冰雹和大雪一起下？
“不，不對，不是冰雹！”
當餘悠悠的目光轉向地麵時，神情頓時凝起。
隻見砸落的小球如同即將化開的冰糕，瞬間摔得稀巴爛。
濺起大片的水珠。
水珠灑落在雪麵，在低溫的作用下很快凝晶成冰。
小球太多了，很快便形成大片大片的冰幕。
雪花不斷將這些冰幕覆蓋，但又不斷地被小球砸開。
如此往複。
“哢哢哢哢嚓！”
不到十分鐘，便有樹枝不堪重負，發出哀鳴之聲。
餘悠悠麵色微微一變，眼神凝重。
這是凍雨！
而且不是一般的凍雨。
自然情況下很難形成這麼巧合的大雪大雨同下的情況。
這也是災厄懷表的影響嗎？
餘悠悠不清楚，但感覺可能性很大。
餘悠悠心中陰霾密布，若不是提前窺到對方的行動。
如此天災之下，申城大半以上的治安力量都要被拖住。
屆時光靠他未必留得下那麼多人。
佇立了片刻，餘悠悠便轉身休息。
因為李天鈞的強調，餘悠悠倒是沒有知會申城官方的想法。
以楊中青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
冰冷刺骨的淮河水掠過乾枯的肌膚。
老嫗身體僵硬，渾濁的眼球透過蕩漾的河水。
看著漫天風雪，滿是怔然。
此刻她的心比這淮河之水還要冰冷幾分。
行動出問題了。
兩個多小時，她沒有收到任何的反饋。
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這次行動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手。
縱然有一人逃出來，都會有辦法聯係到她。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老嫗眼中閃過茫然。
便是以她的心智，一時都想不出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實在是太過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