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
衛季目光轉向一臉平靜的李天鈞。
白鴻秋也是投去目光，蒼勁眉頭下，眼中隱隱可見思索之色。
李天鈞默然幾秒，淡聲道：“有所預料。”
“有所預料？”衛季擰了擰眉，“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李天鈞沒有回應，卻是轉身看向白鴻秋，沉吟道：“白老身為召喚法師，想必應該有所猜測。”
衛季神情一頓，目光轉向白鴻秋。
當李天鈞突然將問題踢過來，白鴻秋微微一頓後，眼中的思索便逐漸轉為震驚。
“此絕非人力可及……”白鴻秋臉上的駭然，震動之色溢於言表，緩緩道：“結合悠悠過往的表現來看，應該……是來自召喚生物的力量！”
安靜，空氣突然安靜。
衛季麵皮顫動，努力做著表情管理，防止被吳平等人看出什麼。
數秒後，衛季才難以置信地喃喃：“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天賦？”
先前餘悠悠能夠驅使召喚生物的元素力量已經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可沒曾想到，竟然連召喚生物的肉身力量也能夠動用。
仿佛是與召喚生物結為一體了一般。
衛季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一語中的，慨然歎道：
“這和人形魔法生物有什麼區彆？不知道這小子這種狀態能夠保持多久，真是驚人的天賦。”
白鴻秋神情微頓，沉吟道：“應該不會太久，維持這種狀態必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悠悠現在才展露出來，其實也說明他已經被逼無奈。”
衛季認同的點點頭：“白老說的是，這次孟旭倒真是把這小子逼急了，便連我也沒想到這冰霜巨人掌握了冰係的遲緩奧義。”
“冰霜巨人極為罕見，記載不多，我也是有所耳聞，不知其詳。”白鴻秋輕歎道。
召喚世界浩瀚無垠，棲息的魔法生物數不勝數，種類更是數以億萬計。
便連他這種泰鬥級的召喚法師所知也不過其中萬分之一。
李天鈞默然不語，看著擂台中的身影，眼眸如淵。
……
擂台空間中。
在舞冰天鵝被巨力甩下的時候。
孟旭便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如遭雷殛的怔愣在原地。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不魔法！”
孟旭不斷地搖頭，“我一定是看錯，對，我一定是看錯了……”
可通過召喚契約清晰地感受到舞冰天鵝的狀態和傳訊，卻讓孟旭不得不相信。
“趙無極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孟旭感到大腦一片空白，心神被驚駭得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直到冰霜巨人靠近餘悠悠，餘悠悠催動電磁力爆發極速一腳踢在冰霜巨人抓來的手掌上。
轟！！！
拂若石破天驚，流星碰撞，恐怖的衝擊波自餘悠悠腳下迅速擴散。
一塊塊破碎的堅冰也一同飛濺四射。
“嗬！”冰霜巨人身形顫動幾下，冰雕臉上現出震動之色。
這個人類竟然與它硬拚一記，那磅礴巨力，真的是人類能夠擁有的嗎？
不對，是那磁場的力量？！
冰霜巨人陡然發覺先前雷籠中感受過的磁場力量再現，禁錮了它的手臂，一道道電光鎖鏈，沿著它的手掌跳躍破壞。
而餘悠悠則是被衝擊波掀飛出去，恍若一顆炮彈出膛。
“嘶，這家夥可真夠硬的。”
空中翻轉倒飛的餘悠悠臉色漲紅，緊咬牙關，感覺這會兒腳趾骨都要裂了。
“太托大了，冰霜巨人的力量和舞冰天鵝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如果把舞冰天鵝的力量比喻成嬰兒，那冰霜巨人就是成年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