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真的隻是一個大學老師麼?”
慕容婷一臉警惕的表情,眼神開始銳利,而這樣的詢問也讓葉振鴻緊張起來。
畢竟,他們自己的確有著不少秘密,而此時此刻,很顯然已經被眼前之人洞穿了一般,可能十分不妙。
“既然慕容大小姐有所懷疑,那不妨我們來做一些有助於坦誠的規定如何?
既然懷疑我的身份,那麼,相對的,我是不是也能懷疑你們的身份呢?”
看著陳敬文這一臉的泰然自若,還有那依舊掛著的自信微笑,葉振鴻不由又想起了古月,而且不知不覺間感覺陳敬文和古月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係,某種自己不知道的聯係。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陳老師你準備定下怎樣的規定呢?”
“其實很簡單,我們首先不要直接問對方一個非黑即白的問題,不然就是猶豫和期滿,那就沒意思了。
咱們可以繼續討論一下,其他事情,和咱們沒有直接聯係的事情,而在這個過程中,我會提出問題,問詢你們的看法,由此來做出我自己的判斷。
同樣,你們也可以提出問題,問詢我的看法,由此來做出你們的判斷。
而我們的規定,就是被問到這些看法時,必須坦誠,畢竟也不是說自己,而是說出自己的一種觀點而已。
如果自己的觀點都不能直抒胸臆,還需要遮遮掩掩,那有有什麼坦誠可言呢?”
陳敬文的提議似乎有些道理,而且首先避免了最直接的提問,比如說“你到底是誰”,這個有些回避剛剛慕容婷的提問,不過,同時也避免慕容婷自己需要麵對這個問題。
可慕容婷感覺如此深入探討的機會,如此這般是不是有點兒戲?
就算,她自己真的可以坦誠去直抒胸臆,又如何判斷陳敬文到底是不是在騙人呢?
好像真的無解,畢竟她對於陳敬文一點也不了解,而葉振鴻肯定比自己更不了解!
可陳敬文這人,總感覺無法看透,沒準他早就提前調查過葉振鴻,甚至是自己呢?
慕容婷不想被牽著鼻子走。
“陳老師,你的提議似乎很有道理,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相互間都坦誠,這個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呢?我們到底會不會在說出自己觀點時有所隱瞞,你如何知曉?
同樣,你說出自己觀點時,又是不是直抒胸臆,我們又憑什麼判斷呢?
說白了,咱們相互之間都算不上了解,尤其是我和你,今天第一次見麵,這樣的狀況下,我們到底如何才能確保,都會有一說一呢?
如若不然,你的提議豈不是一點效用都沒有?”
陳敬文微微頷首,似乎在表示對慕容婷的提議十分讚許,“沒錯,慕容大小姐說的很對,我們三個人之間都不甚了解,即使是我剛剛的提議,也同樣會有隱瞞的可能。
如果僅僅是寄希望於雙方都是信守承諾的人,那麼,一開始便互相交底,豈不是更加方便?
所以啊,要想我的提議能夠順利實施,我們需要一個中間人來做評判,讓他來斷定我們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這個提議如何?
而這個中間人自然是得熟悉我們雙方才是。”
陳敬文想要得竟然是這樣?難道他一開始便有了這個打算?
葉振鴻還有一些懵懂,不過他看出來了慕容婷已經猜到陳敬文要找的人是誰了。
他自己轉念一想,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看來這個中間人,陳老師也已經心裡有數了?”
“這個自然,同時熟悉我們雙方得人,除了古同學還有誰呢?”
果然是古月,慕容婷感覺陳敬文一開始就很可能有了這種打算,而他如此煞有介事,恐怕需要說的內容,真的不簡單。
這樣鄭重其事,也讓慕容婷越來越期待陳敬文到底要做什麼了。
“現在,難道叫古月過來?”
“放心,我覺得他肯定時刻準備著過來了。”
似乎在配合陳敬文的話語一般,當他和門口安保人員說拜托萬雙全把古月找來之時,其實古月已經到了樓下。
原來,古月給萬雙全交代過,如果葉振鴻幾人真的相談甚歡,而且去了樓上房間,就給他打電話。
其實古月也沒那麼拿得準,隻是覺得陳敬文肯定意有所指。
不過眼下,竟然直接喊自己了,這事就基本已經明了。
“你們玩的開心哈?”
古月的出現太迅速了,讓葉振鴻和慕容婷很快便意識到這家夥真的和陳敬文說的一樣,“時刻準備著”。
而且這根本不是準備,而是早就過來了。
陳敬文倒是沒有太多意外,而古月的出現恰恰論證了他的推理,屋裡的兩人果然不一般。
他想要說的,想要做的,也能真的擺上台麵了。
“所以,你其實一直都在?”
“並不是,我隻是交代了雙全,如果你們真的相談甚歡,就告訴我一聲,如果你們並不需要這間房又或者直接回去了,我也不用來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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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找我乾嘛呢?我能為你們做點什麼?”
古月沒必要隱瞞,不過他也覺得這屋裡的三人之間很微妙,很有趣。
“剛剛我們探討了一些很深入的問題,慕容大小姐突然對我的真實身份很感興趣,且不論我到底有沒有所謂的真實身份,單單我自己空口無憑,他們也不睡相信杜比?
於是我就提議,進行一種討論的方式,相互提出問題,卻不能直接問對方是或不是。
比方說我問他們對你的看法,他們就要給出最真實最符合自己平日言行的說法,在這一點上,我建議雙方都足夠坦誠,也就能夠從答案中判斷對方的為人了,不是麼?
可關鍵點在於,我們雙方之間並不熟,如何判斷自己給出的說法符合平日言行呢?
這就需要一位中間人,一位對我們雙方都熟悉的第三方來判斷了。
而你,古同學,自然是最合適最恰當的那一個。”
陳敬文搞這麼多彎彎繞讓古月有些想笑,不過他越是如此,肯定也就會說出更關鍵的話語來。
這一點,古月的確見識過,當時為了掩飾他的真實身份,就在那“死鴨子嘴硬”,怎麼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