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作為紅星軋鋼廠的六級鉗工、劉海忠是五級鍛工,是整個四合院裡工級最高的兩個人,而閻埠貴則是占了在紅星小學當老師的便宜,由於四合院裡不少家裡的孩子都在附近的紅星小學讀書,為了能讓自己家的孩子在學校多少有點照顧,大家才選了閻埠貴當管事三大爺。
或許是這兩年被四合院居民一聲聲的大爺叫昏了頭,這兩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易中海暗自搖頭,他歎了口氣、故意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說道:“我今天在車間忙活了一天,累得我渾身難受,現在隻想著吃飯早點歇歇,你倆想去的話就一起去吧。”說完自顧自地低頭喝水,再也不想搭理這兩蠢貨了。
閻埠貴訕訕乾笑著說:“既然老易今天累了,你快吃飯早點歇著吧。”說完趕緊走了出去。
劉海忠聽到易中海這個一大爺不去,他心裡頓時樂開了花,正好自己可以趁機好好擺擺二大爺的架勢,他一把拉住閻埠貴的衣袖,笑著說:“既然老易不想動彈,那咱倆當管事大爺的辛苦一趟吧。”
閻埠貴用力掙脫了劉海忠的拉扯,一邊走一邊說:“我還有好幾個學生的作業沒有批改,老劉你自己辛苦一趟吧。”說完人已經穿過了垂花門。
劉海忠怔怔地看著閻埠貴遠去的背影,雖然以他的腦子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他也發現了有點不對勁,於是重重哼了一聲走回了後院。
住在中院廂房裡的賈張氏正趴在窗戶玻璃上緊緊盯著外麵。
剛才劉海忠在易中海門口的大嗓門,同住在中院的賈張氏又怎麼可能聽不到?她馬上手腳麻利地爬上炕、趴在窗戶上看向對麵的易中海家,看她剛才的動作,完全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身高一米五、體重超過一百五的胖子。
賈張氏眼巴巴盯著對門的動靜,隻要三個管事大爺一動身,她就打算厚著臉皮跟著一起去,到時候有啥好處自己也能分一份。至於說臉皮是個啥玩意兒?在賈張氏的腦子裡,隻要能弄到好處,要那玩意兒乾什麼?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完全出乎賈張氏的預料了,以前一旦四合院裡有啥風吹草動,易中海這個一大爺都會衝在最前麵,充分顯示自己這個一大爺的權威。
但是今天這個絕戶卻一反常態當起了縮頭烏龜,就連那個號稱糞車打他跟前過都會上去嘗嘗鹹淡的閻老扣也灰溜溜地滾回前院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張氏一個軲轆就翻身下了炕一屁股坐在了正大口啃著二合麵饅頭的兒子旁邊,低聲問道:“東旭,你們車間今天很忙嗎?”
正在吃飯的賈東旭有些不解地抬起頭,不知道今天自己老娘又抽啥風,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今天車間裡沒啥事呀,下午不到兩點全部活就都乾完了,師傅還給我們師兄弟講解操作要領呢。”
賈張氏皺緊了眉頭,把剛才自己趴在窗戶上偷聽到的三個管事大爺的對話全部給兒子說了一遍,想讓兒子給自己分析一下,在她的心目中兒子就是世上最聰明的人。
賈東旭也沒有辜負他老娘的期待,聽完之後嘿嘿冷笑了幾聲,然後才壓低嗓音說:“媽,我師傅那是在找借口應付劉胖子和閻老扣呢。”
說到這裡賈東旭衝剛給女兒小當喂完奶的秦淮如招招手,示意她也過來一起聽聽。
等老婆抱著女兒在旁邊坐下後,賈東旭才繼續說:“我師傅易中海可以算得上是咱們四合院裡最聰明的人之一,就算是劉海忠這個死胖子和算盤精閻老扣加一塊也玩不過他。劉海忠和閻埠貴這麼多年算是全活狗身上去了,也不知道動動腦子好好想想,那西跨院裡住的是什麼人?那可是開著吉普車的公安。劉海忠這個死胖子區區一個五級鍛工,整天端著領導架勢,在車間裡幾乎就沒有人不煩他,回到咱們四合院又一口一個二大爺,屁事辦不了,大夥兒有幾個背後不罵他?閻老扣仗著個三大爺的身份整天下班就堵在四合院大門口,死皮賴臉的貪圖那三瓜倆棗的蠅頭小利,咱們四合院裡有幾個人不煩他?根據我的觀察,如果不是為了養老,易中海恐怕才不會當這個費力不討好的管事大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