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婁振華已經清醒過來,那兩名醫生沒有說一句話,就收起自己的醫療器具直接走出了羈押室。
此時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公安沉聲開口道:“婁振華,說說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突然昏迷不醒?”
婁振華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他根本就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直到對方再次重複一遍問題之後,他才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聲音嘶啞地說:“白處長,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晚我坐在這裡時,突然感覺到腦門上仿佛被人用一根冰冷的手指按了一下,然後就感到腦袋疼得厲害,接下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刑偵處處長白武緊緊盯著婁振華的麵部表情,半晌之後才淡淡地說道:“婁振華,昨晚有人想要殺你,實話告訴你吧,你的那個叫婁誠的管家,昨晚被人殺死了,凶手現在已經被我們擒獲。顯然這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希望你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你也不想幕後黑手逍遙法外吧?”
婁振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嘴裡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婁叔那麼好的功夫,怎麼可能被人殺死?”
白武看著失魂落魄的婁振華,開口道:“婁振華,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功夫再好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手槍?看來你是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呀。也罷,讓你見見你這位婁叔吧。”說完衝身邊的公安人員擺擺手,馬上就有兩人上前押解著婁振華走出了羈押室。
一行人來到相隔不遠的一間羈押室門口,隻見一名戴著白口罩的法醫正在仔細檢查著一具屍體。
聽到門口的動靜,法醫抬頭看了看,沒有理會繼續著手頭的工作。
白武開口問道:“焦醫生,有沒有什麼發現?”
法醫停下手頭的工作,走到門口說道:“白處長,經過初步檢查,從屍體的體溫變化以及屍斑情況可以斷定,被害人是死於昨晚十二點至一點之間,死亡原因是近距離頭部被子彈射中,身體沒有其他明顯外傷,如果有必要的話,需要進行解剖檢查。從死者的麵部表情分析,很有可能與凶手認識,當時死者就倒在羈押室的門口位置。”說著用手指了指地麵上一個用白色粉筆畫出來的人型輪廓,然後繼續說道:“從現場分析,凶手可能就是站在羈押室外,通過門上的探視窗口開的槍,現場沒有遺留子彈殼,隻是提取到兩枚腳印的痕跡。”
白武聽後點了點頭,看了眼正死死盯著房間裡屍體的婁振華,揮了揮手說道:“把婁振華帶到審訊室吧。”
一行人走進距離不遠的一間審訊室,白武遞給坐在凳子上臉色慘白的婁振華一支煙,劃著火柴給他點上後,開口道:“婁振華,你是一個聰明人,現在應該能夠想到是誰想殺你滅口了吧?顯然這個人跟你和婁誠都認識,否則他也就不會讓人連婁誠一塊滅口。如果不是出了點意外,恐怕你婁振華現在已經是一句冷冰冰的屍體了。”
婁振華一連狠狠吸了幾口煙,聲音嘶啞地說道:“白處長,能不能讓我看一眼那個凶手?”
白武略做沉思,就衝身後的一名公安人員吩咐道:“把那個凶手帶過來。”
不一會兒功夫,兩名公安人員押解著一個戴著手銬腳鐐三十來歲、身材健壯的黑衣男子慢慢走進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