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由於李懷德副廠長要請林宇吃飯,因此何大清並沒有去前麵食堂做大鍋菜,而是在小食堂的廚房裡精心烹調菜肴。兒子何雨柱今天給他打下手,從處理食材開始,何大清一邊操作一邊給兒子講解需要注意的各種事項,爺倆一個傾囊相授、另一個用心學習,根本沒有心思留意外麵發生的事情。
今天上午許富貴就早早來到了宣傳科,作為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許富貴一般很少待在宣傳科的辦公室,而是打著整理電影膠片、維護放映設備的理由一個人待在放映室裡,至於他是在工作還是睡覺,宣傳科真還沒有人去管,原因很簡單,就是許富貴雖然在九十五號四合院裡人緣不咋樣,可是在軋鋼廠宣傳科裡卻是混得如魚得水、八麵玲瓏。每次下鄉放電影,許富貴都能收到不少下麵村子送給他的一些土特產,像是各種乾蘑菇、乾豆角、花生、瓜子甚至有時候還能收到一些臘肉、香腸、大公雞。
許富貴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尤其是又給婁半城當了幾年的司機,因此對於處理各種關係可謂是得心應手。每次從鄉下帶回來的土特產,他都會分成三份,一份送給宣傳科的領導,另一份則由宣傳科的同事平分,最後一份才帶回家自己享用。
因此許富貴在宣傳科裡算得上是十分受歡迎的人了,整個宣傳科連科長王擁軍加上才一共十二個人,其中九個女同誌,絕對算得上是陰盛陽衰了,而且這九位娘子軍裡一大半都是廠領導的家屬、子女,平時乾完了自己的工作,這些娘子軍除了打毛衣、織圍巾,最大的愛好就是聊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閒篇了。
作為科長的王擁軍對此也是睜一眼、閉一眼,隻要這些姑奶奶能把自己安排的工作乾完,他才不會吃飽了撐得去招惹她們呢,要知道枕頭風的威力絕對不容小覷,萬一惹得哪一個姑奶奶不高興了,回家告上一狀,自己還不靜等著穿小鞋?
甚至有時候王擁軍也會走出自己的小辦公室,一把瓜子一支煙,站在一旁聽聽八卦。
當許富貴拎著一個小布袋走進宣傳科大辦公室時,已經有四五個同事正湊在一起低聲議論,隱約可以聽到易中海的名字。
許富貴心裡不由一喜,顯然昨晚發生的事情已經傳播出去了,自己正好來個火上澆油,讓你易中海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本來許富貴住在後院,根本與中院的易中海沒有太多的交集,平時最多也就是碰上了打個招呼。
可是自從劉海忠當上管事二大爺以後,就經常故意針對許家,顯然他這是放不下當初許富貴跟自己競爭管事大爺的事,想著故意打壓一下許富貴。
可惜許富貴並不是一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麵對劉海忠的故意針對,許富貴也毫不客氣地予以了回擊,以劉海忠那一肚子草包,又怎麼可能會是許富貴的對手?幾乎每次都被弄得灰頭土臉、十分狼狽。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不是吃錯了藥,本來劉海忠和許富貴之間的事跟他又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可是易中海竟然主動站出來偏幫劉海忠,話裡話外暗指許富貴不團結四合院鄰居、不尊重管事大爺的領導。
說實話以許富貴的見識,他還真沒把這三個管事大爺當回事,既然你易中海主動跳出來偏幫劉海忠,許富貴索性連易中海一塊捎帶上了。他倒沒有在四合院裡公開撕破臉皮,畢竟許富貴也有著自知之明,知道在九十五號四合院裡自己家人單勢孤,根本就不是易中海、劉海忠等人的對手,但是許富貴也不會吃這個啞巴虧,於是他掏錢請易中海所在鉗工車間的主任和劉海忠所在鍛工車間的主任喝了一頓酒,酒過三巡以後就開始哭訴自己在四合院裡被易中海和劉海忠欺負,那兩位主任也都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的聰明人,當然知道了許富貴請客的目的。
雖然易中海和劉海忠都是各自車間裡的中級技工,但是與許富貴這位原本婁半城的司機相比,在兩位車間主任的心裡那可就差遠了,於是大家相視一笑,繼續喝起了酒。
隻不過從第二天開始易中海和劉海忠在各自車間裡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不僅經常被質檢員雞蛋裡挑骨頭、故意找茬,還被車間主任以各種理由罰款、批評。
剛開始兩人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可是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月後,易中海首先反應了過來,他意識到自己這是被刻意針對了,再結合劉海忠最近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遭遇,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斷。
於是易中海求鉗工車間一位關係不錯的高級技工出麵,向車間主任打聽具體的原因。
鉗工車間的主任既不願意駁了那位高級技工的麵子,又不想得罪許富貴,最後隻好隱晦地告訴那位高級技工,讓易中海和劉海忠自己想想,最近在四合院裡得罪了誰。
以易中海的頭腦馬上就想到了許富貴,至於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的其他鄰居,除了何大清、彆人根本沒有能力同時說動兩個車間主任來針對他兩,但是何大清與自己的關係不錯,再說自己和劉海忠也根本沒有得罪過他,因此也隻有是許富貴在背後搗的鬼。
當易中海把自己的分析結果告訴劉海忠後,這個草包當時就火冒三丈、跳起來想要去收拾許富貴,要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劉海忠在車間裡簡直度日如年,稍微一不小心,馬上就會招來車間主任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
易中海趕緊拉住了這個草包,自己隻是不痛不癢地說了許富貴幾句,就招來他的一通報複,如果再讓劉海忠這個家夥打了許富貴,那十有**會招來他的黑手。
經過易中海的一通解釋後,劉海忠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最後兩人還是求到聾老太太跟前,一番哭訴之後求聾老太太出麵,讓易中海和劉海忠擺酒向許富貴低頭,才算是應付了過去。
不過從那之後雙方雖然表麵上沒有繼續發生什麼衝突,可是彼此之間心裡也都給對方記著一本賬,都在尋找機會準備好好收拾一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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