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物在時空中運動變化發展,現實的合理性終歸會在事物自身的發展中、在曆史的進程中轉變為現存的“滅亡”。
宗教、政權、民俗、製度、法律等等一些屬於人類社會的事物皆是如此。
社會的穩定發展唯一可行的辦法不是阻止舊事物的滅亡,而是發揮主觀能動性,順應時與勢的變化,推動舊事物向新事物的轉化。
世間萬物,變動不居,明者因時而變,知者隨事而製。
創新是22世紀的主旋律,通俗來講,就是敢走前人未走之路、敢做前人未做之事。想前人所未想、見前人所未見、發前人所未發。
搞改革,現有的工作格局和體製運行不可能一點都不打破。
沒有任何人知道在核戰後的世界該怎麼發展,一切隻能憑借著過去的經驗摸索,經過實際論證和評估後,大膽地向前走。
該破的就要大膽地破,該保留的就繼續保留。
這也是武安走到今天所依仗的基礎——借鑒經驗,辯證統一。
“少瑾,你有心事?”
坐在林少瑾身旁的黃禕萱忽然開口了。
林少瑾在自己說完對世界的看法後,便一直緘口不言,眉宇卻時而緊縮,時而舒展,一看就是在想事情。
“嗯,在想我們以後該怎麼走。”林少瑾回道。
這裡的“我們”指的是武安,不過黃禕萱沒能理解到這層意思,她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番言論,下意識認為這裡的“我們”指的是林少瑾和她自己。
是啊,有神論者和無神論者該怎麼走下去呢?如果林少瑾想要更進一步,那麼她這個連帶著有深深宗教痕跡的人必然會成為他的阻礙吧?
想到這裡,黃禕萱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了林少瑾的手,仿佛這樣能給她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少瑾,如果有一天,因為某些事情我們需要分開,你會怎麼選擇?”望著林少瑾的臉龐,黃禕萱弱弱地問道。
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林少瑾是一臉懵逼,某些事情是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分開?
不過作為一個情商點滿的男人,他深知這個時候千萬、絕對、一定不能遲疑。
“我們不會分開的!”雖然不知道問的是什麼,但林少瑾知道,這樣回答肯定沒毛病。
“那你……你的...事業怎麼辦?”
“事業?”林少瑾微微疑惑,不過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黃禕萱指的是宗教的事情。
“額……可能你不太懂這方麵的事情,雖然我們嚴禁乾部有宗教信仰,但並不反對乾部家屬、配偶有宗教信仰。
畢竟信仰自由嘛。
法律規定,任何國家機關、社會團體和個人不得強製公民信仰宗教或者不信仰宗教,不得歧視信仰宗教的公民和……。”
林少瑾的話還沒說完,一隻蔥白的小手指便輕輕放在了他的嘴上。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黃禕萱抿了抿嘴唇,猶豫片刻後她繼續說道,“你說的話太官方,我想知道的是你自己是怎麼打算的?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之間因為某些人,某些事……唔,就比如說,有人攻訐說作為一個無產階級的領袖怎麼能和一個信仰宗教的人扯在一起。
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