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朋友關係或許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樣單純……你可能不是很喜歡他，但有時候對方確實是有用的”
他一本正經地解釋著，顯然在說白譽風之所以跟顧城做朋友，就是仗著顧城的爸爸是公安局局長，未來或許有利可圖。
他所說的話衝擊著青諾的三觀，她從未想過有錢人的友情這麼虛偽。
他們定義的朋友與她所認知的朋友關係截然不同，朋友之間應當是單純、坦誠相待。
她心裡泛起一股不適感，“你們這些人也太現實了吧。”
顧城不妥妥就是一工具人，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當然，作為一個紈絝子弟，顧城也很難得到彆人的真心，自從我離開國內後，也隻有白譽風肯為他付出這僅存的真心，他們小打小鬨這麼些年，每次有事我也很難再插手管他倆之間的事情，隻不過這次因為一個女人兩個人鬨得有些大了。”
沉默半晌，寧悠晗沒聽到她的動靜，微側臉看她。
她臉上掛著一絲震驚，他道，“嚇到你了？”
“嚇到倒不至於，隻是有些害怕”
“害怕？”
青諾清了清嗓子，側臉盯著他，“因為我發現我根本一點都不了解你。”
寧悠晗淺笑一下，“我就是我，與你所了解的無任何區彆”
青諾閉著眼睛回想了剛剛寧悠晗冷著臉對白譽風潑冷水的樣子，甚是陌生。
他在她麵前總是一副淡淡的神態，說什麼做什麼，永遠都是一副溫柔淡定，仿佛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影響到他，當然，白譽風與顧城今天的事情除外。
她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總結為，他今天這副冷冷的樣子是他情緒波動的表現。
連他的朋友心機都是如此之深，與人交朋友不是因為真心，而是因為有利可圖。
寧悠晗會是這樣子的人嗎？
她想起曾經寧悠晗向她提起不用國內社交軟件的原因是對他來說有些是屬於無效的社交。
這麼看來，寧悠晗對待身邊的每一件事情表麵上淡定從容，事實上已經過他的過濾與篩選，所有的選擇，是他權衡利弊的結果。
她內心閃過一陣抓不住的虛無感。
於他而言，她算什麼呢？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寒戰。
青諾靜默不語，透過玻璃盯著車前方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