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諾初入職場時年輕氣盛,不懂得察言觀色,在酒桌上毫不顧忌地與鐘平針鋒相對,懟了幾句。
青諾言辭激烈地指責他不顧人民健康與生產安全,利益熏心。
鐘平一臉鐵青,認為青諾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讓自己下不來台,他一臉冷漠質問周興帶了個好徒弟。
周興二話不說,直接將青諾趕出飯桌。
這場風波並沒有就此平息,還是周宏挺身而出與鐘平巧妙周旋,將此事勉強給圓了過來,並未理會青諾的異議。
青諾後來未能逃脫周興的怒火,周興將她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青諾從那次事件中深刻明白在酒桌上為人處世的重要性,逐漸學會如何圓滑待人以及見機行事。
兩人多年後再次見麵,勢必少不得被鐘平為難。
鐘平那張圓潤的臉上泛著一層油光,嘴角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他留著一頭利落的平頭,這發型與他四平八穩的名字相得益彰,確實挺夠“平”的。
當鐘平看到金總身後亭亭玉立的青諾時,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之色。
他笑容滿麵地衝青諾打招呼,“青總,好久不見,真是彆來無恙!”
青諾微微頷首,略有拘謹應道,“鐘總,還真是夠巧的呢。”
金老板在前麵帶路,殷勤地招呼著鐘平往二樓的辦公室走去
鐘平的秘書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後,生怕有半點懈怠。
一行人魚貫而入,來到了位於二樓的金總的辦公室。
金總誠惶誠恐顫顫巍巍地請鐘平先入座。
鐘平見所有人都站著,微微一笑,“大家都彆站著呀。”
他抬起手輕輕一揮,示意眾人落座,鄭雪等人依言紛紛坐了下來。
青諾目光流轉,落在鐘平身上,開口說道,“真沒想到這次的買家居然會是鐘總您呐。”
金總一聽,連忙接過話茬,眉飛色舞地向青諾介紹起來,“青總,你有所不知,咱們鐘總如今在業內可是聲名遠揚,他公司的業務已經拓展到大江南北,要不是鐘總有這般實力,我哪敢輕易就把這廠子轉手賣給他”
鐘平聽到金總的誇讚,露出了非常受用又自滿的笑容。
隨後他瞥了一眼青諾,眼裡藏著深深的不屑,“我有如今這番成就還多虧了青總,當初你對我的教誨我至今視為金科玉律,讓我穩穩紮根於九華”
鐘平字字句句的內涵,青諾不是傻瓜,自是聽得出來,他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
青諾的臉色一僵,垂眸一笑,勉強擠出了笑容,“鐘總,您彆開我玩笑了,當年是我年少不懂事,衝撞了您,還希望鐘總大人不計小人過才是。”
鐘平淡淡一笑,“好說”
鐘平與金老板對視了一眼後,恍然想起什麼似的。
“哦,對了,我聽金總提起過說他因為資金周轉拿不出來貨來?這種事情在生意場上也算不得什麼大麻煩,問題不大。不過很可惜的是,我手頭上的這批材料目前全都被預訂出去了,最早也要等到兩個月之後才會有新的貨源到貨呢”
青諾將目光轉向了金老板,她就不應該相信金老板能解決問題。
金老板臉色微變,向鐘平投過求助的眼神,“鐘哥,還得麻煩你幫幫忙”
鐘平見青諾一臉焦急,頓了頓,又道,“正好晚上我有個飯局要參加,我有個好友在這一行做了很多年,如果青總賞臉的話話,可以一起去聊聊。”
金老板一臉感激連連點頭,“那就太感謝了啊,鐘哥!飯局咱們肯定是樂意之至!”
青諾都還沒開口,金總就幫青諾應了下來。
鐘平向金瑞招了招手,“都是自家兄弟不說兩家話!”
金瑞樂嗬嗬笑著。
青諾也勉強點頭先行看看情況,多個機會多條路吧。
晚上八點
青諾跟著鐘總和金總前往會所的路上,心裡莫名一陣咯噔,總感覺今天會有事發生一樣,胸口又悶又疼。
鄭雪見狀連忙關心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青諾搖搖頭,“我沒事”
鐘總帶領著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家位於市中心的高級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