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深知薑念可的厲害手段,實在不願意看到陸煩因為自己而遭受牽連和報複。
但陸煩早已怒火中燒,他緊握著的拳頭咯咯作響,仿佛隨時能揮出去給薑念可一點顏色看看。
他早就對薑念可忍無可忍,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保護,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這是陸煩認準的做人做事準則。
陸煩冷著臉,伸出手指責薑念可,目光狠厲,咬牙切齒說,“是,我是不敢打你,但我告訴你,我不打你,不是因為你是薑董事的女兒,寧總的秘書,而是我不打女人。”
薑念可被陸煩駭人的氣勢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向後連退數步。
論及地位有父親作為後盾的她確實比陸煩要高出一籌。
但此時此刻站在她麵前的畢竟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如果陸煩真的不顧一切打她,她實在無法確定是否會有人挺身而出幫助自己。
她瞥見周圍有幾個人正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臉上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那模樣分明是一副看好戲幸災樂禍的樣子。
薑念可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她猛地抬起頭,怒視著陸煩,大聲吼道,“哼!你又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本小姐!”
恰在此時,在外辦事回來的寧悠晗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嘈雜喧鬨聲,快步走了過來。
見到寧悠晗現身,薑念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立刻飛奔過去,委屈落淚了,“晗哥哥!他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我,還要動手打我!”
陸煩見狀趕忙收斂了自己的氣焰與惱怒,畢恭畢敬喊道,“寧總”
寧悠晗麵無表情地掃視了幾眼在場的眾人,目光落在了安雅身上。
她的臉龐布滿委屈之色,眼眶微紅。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寧悠晗心中瞬間明白幾分事情的原委。
此在一旁觀戰的同事們滿臉難色,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哪一邊才好。
在大家左右為難之際,隻有辦公室主任毫不猶豫地主動走向薑念可,露出討好般的笑容。
主任義憤填膺地說道,“可不是嘛,這個安雅,整天正事不乾,隻曉得惹咱們薑小姐不高興,還有這個陸總更是離譜得很,身為公司高管,不好好在自己崗位上工作,擅自離崗跑到咱們部門瞎摻和,薑小姐不過就是好心提醒他幾句罷了。他倒好,竟然還想動手打人!簡直太過分了!”
主任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平日裡與主任關係較為親近的同事見狀趕忙附和著點頭稱是,嘴裡還連聲應道,“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
安雅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和焦急,她被主任氣得渾身發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怒不可遏地指責那些落井下石的同事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顛倒黑白!陸煩他明明不是……”
還沒等安雅把話說完,陸煩便伸手攔住了她,“小雅,算了,彆跟他們浪費口舌,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們問心無愧。”
陸煩的眼神堅定,直直地望向寧悠晗,鄭重其事地說,“寧總,安雅一直以來對待工作兢兢業業,她雖然沒有多麼出類拔萃,但她工作儘職儘責,就算是受到了委屈和欺負,她也從不抱怨半句,我今天之所以站出來替她說話,實在是看不過某些人在這裡胡作非為,搞得整個公司烏煙瘴氣!也許您認為我這是擅自離崗,對此,我無話可說,如果一定要有人接受處罰,那就罰我吧,安雅沒有做錯任何事!”
寧悠晗靜靜地凝視著陸煩如此堅決地維護安雅,心頭不禁微微一動。
此情此景,讓他不由自主地回想當初麵對父親姑姑的羞辱。
青諾也曾這般義憤填膺地護著他,那副堅定不移的模樣至今仍深深烙印在他的心裡。
【悠晗他這人啊,你彆看他表麵上俊朗瀟灑、高雅矜貴,一副不食人間煙火、雙手不沾陽春水的模樣,但他一個人常年求學在外,您沒有跟他長期相處過,您不知道他真實的樣子也不奇怪,其實他這人性格怪異、口味獨特、偏愛特立獨行,比如就說桌上這桌菜吧,若是讓他露上一手,那廚藝跟你們家的廚師媲美,那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你們又知不知道,他這人賊愛逞能,喝個酒都能三杯就倒。
還有您說他與薑小姐青梅竹馬情比金堅,這一點我非常認可並尊重,但哪個男人不喜新厭舊不朝三暮四?自古以來,男人好色,女人愛財,我跟他這怎麼也算得上一種郎才女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