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陸南商掛斷了電話,隨即無力的躺倒在椅子上,悲切的望著天花板愣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明雨後的晴天,在伴著陣陣風聲下,顯得格外的溫暖細潤。
可此時臥室裡卻靜謐無比,偶有幾聲布穀鳥叫傳進屋內。
“喵!喵嗚嗚嗚~”
愣了好久,陸南商才被聲音吵醒,循聲而去,望著陽台上正伸懶腰的貓咪,強撐起精神,深深歎了一口氣,對著貓主子輕聲喚道。
“安仔!來!過來!來哥哥這兒!”
“喵嗚~”
陸安仔瞥了一眼裝深沉的某人,吧咂了兩下嘴,旁若無人的轉過貓頭,前後四腳繼續極限拉伸,直到拉的腳腳開四花,才又重新趴下,繼續睡覺。
……
陸南商盯著欄杆上耷拉著小腳一晃一晃的陸安仔,陽光灑在它身上,讓本來就白到發光的他,在此刻倒顯得有些歲月靜好的模樣,如果忽略他剛剛的白眼的話,就更好了。
“嗷嗚嗚~”
也許是剛剛見到了許久未見的人,也許是陸安仔現在翹腳搖晃的大爺模樣。
陸南商眉宇間的煩悶倒也舒散了不少,小孩兒的心性在此時也慢慢的顯露出來,悄咪咪的接近安仔的後方,走出了恰似鬼子進村的感覺。
悄咪咪的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後屏住呼吸,遂將氣息從丹田提升至喉管,最後用力的喊出那口氣。
“喵!!!哇嗚嗚!嗷嗚!!啊!啊啊~”
當然,結局也很漂亮,陸安仔也理所應當的炸了毛,尾巴低翹得緊緊的,耳朵收的緊緊的,衝著陸南商持續的罵罵咧咧,得有五分鐘左右。
期間有好幾次,亮出利爪,使用無敵喵喵拳試圖去攻擊鏟屎官,但畢竟是寄人籬下,陸安仔也是刻意完美的避開陸南商還想繼續挑釁的罪惡之手。
最後他趁著鏟屎官分神之時,躥出了敵人的包圍圈,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鈴兒響叮當之勢,躥上了衣櫃之上。
兩隻前爪扒在衣櫃邊,露出毛茸茸的小腦袋,一側的下犬牙緊緊的咬著上嘴唇,惡狠狠的盯著追隨而來的仆人。
“哈啊!!!”
那厭惡之極簡直溢於言表,渾身上下透露著警告之意,企圖嚇退敵方。
但某位不知好歹的仆人,也不知是會錯了意,還是說故意的,繼續用獅吼功來攻擊我方。
沒辦法,我方隻能不得不防禦,蓄力,瞅準時機,縱身一跳。
“喵嗚!!!”
咚!
啪!
呃…用力過猛,不過沒關係,沒傷到仆人,傷到他的財產自己也算是賺了,不過腦袋有點疼,是怎麼回事?
陸南商驚訝的看著地板上已經躺屍的筆記本,內心簡直充血,趕緊衝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得救,摔壞了沒關係,倒不是他心疼錢,最主要的是自己花了一下午做的數據沒保存呀!
在陸南商一頓檢驗下,成功的發現成果已無回天之力,怨恨的瞪了一眼陸安仔。
得!又得重新來,仆人陸南商無奈的攤了攤手,而某位凶手此時也不太好過。
由於剛剛用力過猛,震的他兩眼冒金星,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發現沒有效果。
陸安仔徹底擺爛了,跳上貓爬架,趴在太空窩裡,一隻腳腳開花,捂著剛剛撞疼的地方,有一搭沒一搭的嗷嗷叫,叫的很是淒涼。
徬晚,臨開餐前,沐厲梟被公司臨時叫走,家裡隻剩下了女人和孩子,要是再來點人,那不就熱鬨了嗎。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閨蜜局和孩子局同時存在,不過互不乾擾,優雅與嫌棄同時出現在今晚。
媽媽們在露營區優雅的聊著天兒,品著紅酒,時不時的傳來笑聲,場麵好不融洽。
而這邊休閒區的孩兒們簡直是將嫌棄與厭惡發揮到了極致。
超長的C型沙發上,稀稀拉拉的坐著三位誰也不服誰的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