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茉說了這麼多,也確實有點口渴了,向後擺了擺手,示意自家閨蜜給自己倒點水,潤一下喉嚨,預備接著審判下一個人。
“好了,我想對你說的也就這麼多,之後這些話我也不會再提了,至於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這種大道理我講一遍都夠夠的了,我自己聽著都覺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但這也確實是現實。”
說罷,顏詩茉恭恭敬敬的把沐硯安放回了沙發上。
隻不過這次放到了沙發的另一邊,跟傅淩夜他們有一段距離,看起來挺孤零零的。
也許顏詩茉隻是想讓沐硯安好好的去反思一下自己。
在顏詩茉轉身回到座位之後,默默想了幾秒,緊接著伸出食指直指沐硯安,臉上是慈祥的微笑,但是眼神卻很犀利的看著沐硯安,滿眼警告。
“哦~對了,請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當眾打我兒子,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由我去教訓他,而不是你因為心情不好去介此公然打我兒子,作為乾媽,你雖然很討喜,我也很愛你,但你不可以在我麵前這麼囂張,因為隻有我可以囂張,女人在咱們這幾家裡是何等的地位?我想你們也深有體會,不必,我再多說什麼了,你可以坐在那好好想想。”
直至安亦然從背後輕輕拍了一下顏詩茉,這才讓顏詩茉閉上了嘴。
當顏詩茉喝完了幾口茶,吧唧吧唧了幾下嘴,停頓了那麼兩三分鐘,這才幽幽的開了口。
傅淩夜等人在見識過顏詩茉的嘴功之後,在顏詩茉喝茶以及停頓的幾分鐘時間裡,客廳裡的氣氛顯得異常的緊張。
就連夜司宴都被搞的有些提心吊膽的,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在夜司宴的印象裡,顏詩茉是一個溫文爾雅,內向收斂的人,仿佛所有的事情在她眼裡都隻是浮雲一般。
自己也從來沒有見識過顏詩茉能一連說出這麼多話,而且中間不帶一絲停頓的。
怪不得,小的時候每當他說出想要自家媽媽學著大姨的模樣的時候。
顏詩莉總會擺出一臉古怪的表情,那表情裡很是複雜。
既有關心傻子的目光,又有恐懼的神情,甚至還有深深的無奈。
而且每次顏詩莉總是一副你沒事吧的黑人問號臉看著蠢萌蠢萌的夜司宴。
夜司宴看著自己被自家媽媽這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的模樣,當時可不理解,心裡可難受了。
時至今日,在經過今日顏詩茉這一番長篇教育之後,夜司宴這才徹底了解了自家大姨那深厚的文化教育。
這簡直刷新了夜司宴的認知觀以及價值觀,他現在覺得自己一個人挺好的,自己可以是自己的偶像。
彆再去過度的盲目崇拜一個人了,也彆再想去成為另外一個人了,不要以為你所看到的就是他真正的麵目。
也許他藏的更深呢,也許你並沒有真正的去接觸過他呢。
就跟此時此刻表麵雖然依舊溫文爾雅的顏詩茉,實則是剛剛浪費過一番口舌之後重新修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