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開端。
全民總有一種奇怪的默契,是除了節假日之外,能最快凝聚人心的日子。
當沐念然他們知道傅淩夜曾經拒絕過一次直升的機會,全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然而已經晚了。
眼看著沒兩天就該高考了,這個時候去問傅淩夜,著實有些不合適,隻能等傅淩夜高考完之後,問問是啥情況?
傅淩夜是怎麼做到瞞著所有人把這個事情捂得死死的?!
幸好長輩們不知道,要不然,傅淩夜絕對要死的慘慘的!
要說沐念然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那就得數夜煬殤的功勞不可沒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不僅僅傅淩夜拒絕回應這件事,就連夜煬殤也在來回的躲著他們。
時間回到5月底。
一切的暴露都來源於夜家將傅裴卓多年以來的心結給徹底鏟除了,再加上家裡邊今年有人又要高考,索性也就提前一塊慶祝了。
當然了,他們這幫小孩絕對屬於哪有熱鬨就往哪鑽的性格,絕對不是因為被軟禁了這麼長時間,突然一下子被通知解放了,心情太嗨導致的正常行為。
聚會的地點就定在了沐家,至於是誰製定的,沐厲梟表示自己從來沒有接到過通知,更沒有參與過。
“大厲,你怎麼一臉愁眉苦臉的呢?”
沐厲梟見媳婦兒從樓上下來,委屈極了,老夫老妻的,自然也就不在乎臉麵了,待安亦然走到沐厲梟麵前,沐厲梟不忿的撇了一下嘴,把媳婦兒抱到自己腿上,撒嬌似的把頭埋進媳婦兒的頸窩裡,聞著那令人安心的味道,沐厲梟慢慢的將事情的由來解釋給安亦然聽。
“媳婦兒,傅裴卓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我,我不服,表示上訴,還沒告到上麵呢,那一幫人就開始圍毆我了,那家夥,把我打的生疼啊!”
“?”
聽到這話,安亦然將身體往後撤了撤,仔細觀察了一下沐厲梟的臉麵,發現並沒有明顯的傷口,也就覺得沐厲梟沒什麼事兒,接著又跟沐厲梟膩歪的摟著脖子。
“淨瞎說,人家在跟你鬨著玩呢,怎麼你還當真了呢?!我聽茉茉說那人抓住了是嗎?”
“嗯,當場上了天,傅裴卓當時還挺癲狂的,親自下的手,我都沒搶到頭刀。
還有,媳婦兒,他們真的沒跟我鬨著玩兒,絕對是下死手的。”
“那就行,這個時候你就彆跟他搶頭刀了,人家的怨恨可是比你深的多,雖然小時候的你也挺委屈的,但你隻要補刀了就行,給其他的那些受到傷害的人一個報仇的機會。”
一聊到這個話題,沐厲梟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事情已經結案,甚至已經公之於眾,那麼也就代表著這樁陳年舊案是公開的案件,允許公民自由的議論。
“那必須的!這次我們可是出動了將近三倍的人員才把這個狡詐的男人給生擒了,自然是每個人都得補一刀,順帶發慈悲心的把他給當場火化了。
我跟你說,媳婦兒,這種人留在世界上就是一個禍害,從前禍害了那麼多人,現在年紀大了,竟然還想逍遙法外,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便宜可占?!
你都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都受不了裡麵的環境,而且我悄悄告訴你哦,除了已經上天了的人,還有生人存在。
還有還有,我們當時進去的時候,那些人都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壓根就分辨不出來他們的麵部信息,我們索性把人全都給帶了出來,排查了一遍之後,最後還是交給當地的人員去處理。”
安亦然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沐厲梟。
“交給當地的人員去處理?你以前不是說…”
安亦然覺得接下來的話似乎不能講出來,所以也就眼神疑惑的看著沐厲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沐厲梟瞬間就明白了安亦然想要問出來的問題。
“哦,這個辦法也是無奈之舉,他們多方交涉,我們也不好不交出人,畢竟受難者還是屬於他們的管轄範圍之內。
本來我們是不願意跟當地人員有太多的瓜葛,想著要是把那些麵容信息模糊的人隨意的交給當地進行處理,唯恐會有一些漏網之魚。”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呀!”
沐厲梟認同的點了點頭,可最後還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我們還是很清楚的,他們的意思就是我們隻要報了仇,把相關人員處理乾淨,剩下的受害者需要歸還給他們的家人。”
“哦~
確實是這個道理哈。
人家做出這樣的決定也無可厚非。”
“可不是咋的,我們當時費老勁了,麻煩事兒特彆多,得一點一點的篩查,我們現在還有將近一倍的人在處理後續的事情,都是陳年舊案,積壓的麻煩得需要好幾方同時處理,我們又等不及,就提前回來了。”
“昂~怪不得傅裴卓這幾天的行為這麼反常,大仇得報,擱我我也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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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不難理解你今天為什麼會這麼愁眉苦臉的了?
我還以為他們真的對你動手了呢。”
一聽到這話,沐厲梟整個人炸了,合著岔開話題岔了這麼長時間,媳婦兒一直不相信我挨打了唄!
“他真的…不是,媳婦兒你咋還不相信我呢?就是傅裴卓帶的頭,這混小子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不經過我的同意就來咱家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