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為什麼,一種不祥的預感如烏雲般籠罩在雲彩的心頭。她試圖讓底下的人去取自己的茶杯。
卻驚愕地發現,自己仿佛失去了對他們的掌控力。
就如同那脫韁的野馬,再也無法馴服。包括他最信任的人,那個曾經對他言聽計從的侍女,此刻也原封不動。
那些女人,那些手底下的人,他們全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雲彩,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原來,在雲彩的心中,他們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
不停地被驅使著。而這種利用,就如同惡魔的詛咒,會讓他們變成毫無生氣的行屍走肉。
承受著無儘的痛苦。他們會失去自我,變得麻木不仁,甚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雲彩已經將這一切都告訴了他們。
而雲曉霞在一旁看著母親所說的話,自然也清楚母親的這個秘密。接下來的功效,沒想到母親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毫無保留地全都說了出來。
這豈不是自亂陣腳,擾亂軍心。
然後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底下的人又怎能為他們賣命呢。當得知事情真相的眾人,驚得目瞪口呆,眼睛都快眨碎了,隻為了能夠好好地跟自己的母親說上一番。
但是,他的母親卻完全像是被豬油蒙了心,根本不聽他的話。相反,還在那裡喋喋不休。
仿佛對底下的這群人充滿了厭惡和鄙夷。她母親一向都是特彆能穩住自己的心思的,可如今卻為什麼如此反常?他即便對這些如螻蟻般的人滿心厭棄,卻也能極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
然而,今日的她為什麼會如此。
彼時的雲曉霞不停地呼喚著自己的母親雲彩,可雲彩儼然已陷入風魔的癲狂境地。她隻求自己快活,便不停地刺激著手底下的嘍囉。
隻因手底下的這些螻蟻竟敢對他產生質疑,她越說越口渴,可這些遠遠不夠,於她而言遠遠不夠。她多想不停地謾罵這些人,隻為發泄心中的怒火。
不知怎的,她對這些手底下的飯桶廢物們充滿了鄙夷。我的怒氣如劍氣一般,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老底。
將她所做的事情全都抖落了出來。比如這些手底下的人,他們是如何地不聽她的話。又是如何放走薑薑這個混世小魔王。
以至於他們雲族才落得如此下場。本來,他們的雲族在整個部落中都是響當當的厲害角色。
如今卻變成了這般模樣,這一定和自己手底下的人脫不了乾係。
絕對是這些人辦事不力,對他不儘心儘力,所以才讓他落得如此下場。他們就這樣不停地說著,而雲族的這些人,早已對自己的領主徹底絕望了。
沒想到啊,他們費心竭力為領主乾到最後,卻隻換來了領主的這般對待,原來在領主的心裡。
他們也不過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罷了。,而且甚至連一個棋子都不如,人家的棋子尚有逃命之機。
他們呢卻連命都逃不了,隻能去。任人宰割。這就是他們所麵臨的悲慘下場,與此同時,他們在目睹這一切時,心如死灰。
悲戚之情猶如秋風中的落葉,隻因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如狂風暴雨般不停地撞擊著他們,差點沒把他們撞死。而雲彩卻在這裡喋喋不休,
隻為了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隻為了能夠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但是,當他說著的時候,卻發現底下的人愈發地不對勁了。
奇怪,此刻的雲彩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
她不是想要去激勵他們嗎?為什麼他們看她的眼神愈發地奇怪。
“你們就是一群酒囊飯袋之徒,全都是一無是處的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她的聲音愈發地慷慨激昂,仿佛要衝破雲霄。
不對,她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這怎麼可以?雲彩在說著的時候,心裡愈發地難受。
這這怎麼可以?她怎麼會說出這些話呢?她明明記得自己所說的話,全都是激勵這些手下的話。
讓他們去赴湯蹈火、肝腦塗地為他赴死。
但是,現在說出來的這些話,卻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劍,深深地刺痛了他手下的心。
全都是從她的嘴裡叫出來的,然後她不停地叫喊著,隻為了能夠去徹底地否認這些傷人的話。
尤其是那些傷害他手下的話
但是,現在……
“不不,這絕不是我所言,絕不是我所言。”
雲彩自己也不明就裡,他怎會說出這般話語?這些話全然出自他的內心。並且,無人知曉他為什麼會將其全盤托出,此刻雲彩的內心亦是五味雜陳,難受異常,這怎會發生如此之事。
如今她心如槁木。他分明記得自己曾和顏悅色地向手下人解釋,可為什麼會演變成這般模樣。
這令雲彩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何處出了紕漏?
雲彩,這位統領雲族的老大,不得不低聲下氣地解釋“不是我,方才我隻是被操控了。”然而,她發現自己的手下,包括她最為信任的侍女,那個對她忠心耿耿的侍女,都已不再相信他所說的話,而且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那樣的厭棄、嫌棄以及鄙夷,仿佛他就是一隻令人作嘔的臭魚爛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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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雲彩試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自己如何解釋?已經被人識破,而且還當著眾人的麵說了那麼多,她這才後知後覺,而她的那些過往,她所做的一切,都已傳入他人的腦海之中。人家早已心知肚明。
故而,雲彩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唯有佯裝自己頭暈目眩。她一個勁兒地說自己頭暈頭疼,剛才真不是我乾的,真不是他乾的呀。
她剛才簡直暈得像隻無頭蒼蠅,哪曾想竟然出了這等事,真的不是他乾的啊!雲彩他們都語無倫次了,
那話語就如同亂麻一般,更彆提其中有何邏輯性了。為了能夠自證清白,可這些人卻已對她的話全然不信。
他們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雲彩,仿佛雲彩是一幅無聲的畫卷。
縱然雲彩在這裡喋喋不休地解釋著,然而這些人的眼眸中唯有一汪死水般的平靜,平靜得宛如深潭,除了平靜,再無其他漣漪。
接著,雲彩的話猶如一道魔咒,讓這些人完全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
她的人才不得不狠下心來,他要讓底下的人都對她言聽計從。
於是他再次發動了第三個秘術。當第三個秘術發動之後。
隻見這些人瞬間都變成了提線木偶一般。他們的身軀變得僵硬,仿佛失去了自己的靈魂,像是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如同行屍走肉。
此時的雲彩在這裡張狂地大笑著,而一旁的雲曉霞,當她看到母親的笑容時,也在那裡咯咯地笑著。雲彩立刻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