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距離這名彈弓娘最近的戰車猛然間朝她撲了過來。
神經肌肉束連接而成的韁繩撕扯著其後的廂轎,鎖鏈緊繃,發出唰唰的聲響。
彈弓娘躲閃不及,被戰車迅速地近身,習慣性摸向身後,但卻隻摸到了一個水壺。
動作為之一頓——這下更來不及躲閃了!
“咚!”沉悶的響聲,戰車撞在了她的身上,那頭獸形的行屍張開血腥(?)大嘴,朝著她咬了過去。
抬起手臂,某種金鐵相交的聲音響起,銀白色的甲片擋住了戰車的齒牙。
彈弓娘心中泛起名為放鬆的學識——但在下一刻,那銀白色的甲片忽的綻裂。些微痛感傳來,戰車的齒牙刺進了她廣泛意義上的身體之中——
“吼!”低吼聲傳來,戰車再度咬合。銀白色的甲片在空中綻裂成碎星。更強烈的痛感傳來。
一股學識在彈弓娘的體內急速湧動,接著瞬間占據了身體的主導地位!
“熾——”火焰從銀白色碎星的縫隙中噴薄而出,轉眼間便覆蓋了彈弓娘的全身,更多的火焰彙聚在她的掌心,迅速地朝著戰車的口中噴湧了出去。
血肉在瞬間被烈焰炙烤成焦炭。
戰車發出痛苦的吼叫,鬆開了彈弓娘的手臂。
趁此機會,她迅速地後退,接著更多的火焰從她的手臂上噴湧了出去,火焰迅速將戰車籠罩,就連下方的鏽色塵埃也開始熔融——
略帶困惑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彈弓娘有些不解。
為什麼是手臂?
好在這種不解不影響她殺傷麵前的敵人。這就夠了。
片刻功夫,陣陣鎖鏈拖曳的聲音響起。
在噴薄的火焰中嘶吼的戰車仿佛受到什麼強製性命令一般,張開大嘴,用早已被燒灼的焦黑的口腔擋住了大部分火焰。
彈弓娘見狀立刻增加了自己的力量輸出——
但戰車身後,失去了礙事的火焰的阻撓,那個散發不詳氣息的黑色廂轎陡然間釋放出強烈的氣勢。
那由血肉與神經(大概?但也有可能是學識)組成的韁繩忽然增粗了幾分。
就仿佛某種能量從中湧動,將其直接向外部撐開了一般。
來自廂轎的能量迅速地灌輸進了戰車的身體之中,而後,原本在火焰中哀嚎的戰車的嘶吼聲陡然小了下去。
嘶吼化作低吼。
口中的焦炭在強烈的氣流噴吐中被拋撒向了前方。
這頭戰車的體型在迅速地增加著,原本洶湧的火焰在它麵前越來越像可供玩弄的焰火——
體型在增加,比熱容不變的情況下,它能夠吸收的溫度也會極大地增加(你在說什麼啊?)
彈弓娘緩緩後退,儘管力量的輸出並沒有停止,但她已經越發感受到自己的攻擊很難再對眼前的這個怪物造成什麼傷害了——
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這樣的思緒在腦海中閃過——
不,還有一個辦法。
一連串的思緒浸入她的腦海之中,隨後,這名彈弓娘忽然間收起雙手。
火焰在她的身體周圍環繞了起來。
身前再度傳來屬於那頭怪物的嘶吼。
彈弓娘抬起頭,接著整個身體忽然間化作了烈火。
學識的形態迅速地發生轉變,她的外表也因此變化。
火焰噴薄,一隻體型龐大的火鳥出現在了戰車的麵前。
“!——”
依從內心的方向發出尖唳,火鳥升上天空,接著向著戰車的方向俯衝。
戰車與火鳥廝打在了一起。
熱浪和腥血在空中擴散。
情報娘擔憂的看著前方,火鳥與戰車的戰鬥中,儘管火鳥一度占據上風,但從學識的角度來講,情報娘看到,火鳥的學識活性正在迅速地降低——這不是一件好事!
學識活性降低,代表著她們正在轉換成行屍。
而且,更讓她感到擔憂的是,那隻彈弓娘化作的火鳥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與戰車之間的戰鬥正在愈演愈烈——
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那麼最壞的結果就是,到最後,戰車被那隻火鳥打敗——但後者卻轉而失去控製,成為了她們的敵人。
她們會永遠失去一位同伴
必須要做出決斷!需要更加有效的方式改變戰局。
情報娘不斷地分析著。
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讓那名彈弓娘減少和戰車以及其他的行屍之間的接觸,隻有這樣,才能……
一個計劃從情報娘的腦海中成型。
她於是迅速地將這個計劃部署了下去。
在情報娘的指揮下,前方戰場兩側,負責牽製另外兩頭戰車的彈弓娘們迅速地各自分了一個人手,她們手持大盾,衝了出來,接著毫不猶豫的用手中的盾牌擋在前方,接著撞在了那頭狂躁化的戰車身上!
同一時刻,那隻由彈弓娘所化的火鳥也迅速地調轉身形,收斂周身的火焰。
雖然戰車緊咬不放,但她還是成功的脫離了和它的戰鬥。
火鳥蜷起,化作一個火球,火球砸在地上滾了兩圈,接著化作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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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弓娘抬起頭,火焰並未從她身上落下。
但這並不是重點,趁著兩名同胞幫助自己牽製那隻戰車,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那頭戰車不遠處的那台重武器上。
她的任務是回收重武器,然後利用重武器的壓製,強行停止其他危險的行屍的運動。
確認好方向,這名彈弓娘迅速地朝著那台重武器衝了出去——
雙腳用力的踏在地麵上,一個遍布火焰的腳印便因此留了下來。
不斷向前,火焰的腳印也因此在身後拉出屬於她的足跡,鐵鏽在腳印中融化成鐵水。
而這名彈弓娘也迅速地衝到了重武器旁。
單手抓起灑滿鐵鏽的重武器,彈弓娘立刻讓其他同伴向後撤離,而她則直接舉起重武器,對著前方開火——
“吼!”收到掃射的戰車立刻被吸引了仇恨。
龐大的身體調轉方向,腥臭的齒牙之間垂下了粘稠的涎水。
將手中的重武器向前舉起,這名彈弓娘無比堅定的相信著,她手中的武器擁有改變局勢的力量——也正是由於這種相信,她手中的重武器也因此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力量。
重武器在火焰中不斷地嘶叫著發射出彈藥。火焰在這個重武器的表麵流轉,將其的一部分溶解,鐵水流淌在這名彈弓娘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