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係統,我需要你接下來做一些事情。”找個理由把係統支開吧。
“……好吧,尊敬的宿主。”係統輕輕頷首,隨後離開了。
“等——呃……”林捂臉她忘記係統和自己依然有那種心靈鏈接了。
但是自己也確實有要轉交給她的事務啊!
係統的腳步一頓。
不過算了。這麼想著,林捂了一下臉,之後再用相同的辦法把要做的事情告訴係統就好了。
係統於是繼續前進。
“主人……”
“嗯,我做出的判斷差不多就是這樣。你還有要補充的嗎?”
“不……”撬棍娘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怎麼了?”注意到了這一點的林關心道。
“呃……主人,我有些抱歉——主人都可以將那些思緒整合成您能理解的語言,但我卻……”撬棍娘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這個啊。嗯……”要繼續這個話題嗎?還是……
“咳咳,這個,等之後再說吧,我還有幾個要詢問你的問題。”林稍微思考了一下,決定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說起來,你對那個,深淵,怎麼看?”林向撬棍娘詢問道。
深淵……自己和深淵的立場問題,或者說,深淵在(至少是平行宇宙的)故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這個問題的回答不能幽靈來進行——雖然他真的很想用自己的解釋權來讓自己可以和深淵和平相處(至少一段時間的。)
思來想去,林發覺自己可以詢問的,屬於平行宇宙這個世界的存在。似乎也隻有撬棍娘了。
係統畢竟和世界意識關係不怎麼好。
聽清了林的問題之後,撬棍娘的表情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這個……”
“直說就好。”雖然直說可能會讓接下來的劇情走向有些不妙——但大約是受夠了不管誰都在自己麵前遮遮掩掩的吧,林沒有經過思考就直接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好吧,主人,我覺得那個被您稱之為深淵的——奇怪的東西有些危險,……您之前和它接觸之後就昏迷了……”
“嗯。”林點頭。危險,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現在林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其實應該換一種詢問方法,才比較好讓撬棍娘說出自己期望的回答。)
“可……從您的表情上也看的出來,您在考慮要怎麼反駁我吧。”撬棍娘發出了不知是歎息還是什麼情感的複雜聲音。
“呃……”
“我沒有用心靈鏈接的方式讀取您的學識思緒——但,您的表情也沒有在掩飾。主人,您有自己的打算?”撬棍娘關心的詢問道。
“……是,那個東西,或者說,深淵,對我有些彆的意義。”林沉默了片刻,接著把自己在那個黑色球體中遇到的事情(稍微簡化了一下之後)告訴了撬棍娘。
“從深淵處得到了某種信息……嗯……”撬棍娘的表情越發困惑了。
但很快,她似乎找到了某種方向。
“或許……是因為您的那種天賦能力也說不定。”
“……代價。”這麼一說林想起來了,自己最開始感受到那個東西——就是因為自己委托撬棍娘給自己覺醒的天賦啊。
“嗯,那兩種力量應該是同源的。”林輕輕說著。
“同源嗎……如果深淵也是某種異化的學識的話……”撬棍娘的口中吐出了讓林有些意想不到的詞語——異化的學識。等等,深淵可以是異化的學識組成的嗎?
但……林的腦袋火速思考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但因為她的大腦畢竟不是係統那樣的多線程處理器,再加上這些思考得到的結果中也沒有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轉頭,林就把自己思考得到的信息全部給忘記了。
“或許就能夠解釋您從深淵處得到了那種信息的原因了。唔……我明明已經儘可能挑選影響更微小的異化學識了……可是,為什麼……”撬棍娘有些苦惱的說著。
“……”看著撬棍娘,林決定忽略掉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你為什麼覺得深淵是異化學識?”林忽然問道。
“……嗯?唔,大概是直覺吧。”撬棍娘對這個問題十分的不解,在她看來,深淵毫無疑問就是異化學識啊——這一點有什麼問題嗎?
撬棍娘不理解林的困惑,但林也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深究。
理論上——撬棍娘所說的情況確實存在,她作為學識的根源,應該是擁有所有有關於學識的解釋權的——這麼一想,解釋有關學識的信息的時候——或許應該避開撬棍娘,免得被她反駁導致解釋權使用失敗了……
可……深淵毫無疑問來自世界(這本小說)以外的某個世界……這樣的話,撬棍娘的解釋權可以對它生效嗎?【旁白拒絕了對這段話進行注釋。】
“……”林出於本能,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將那塊奇異的石頭從身上取了出來,接著打算去某個小房間裡說點不能在這個世界中說的話——
但……自己想說什麼來著——又來了,那種三秒鐘前的靈感噴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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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每一次!當湧動著的靈感出現在腦海中的瞬間,人類總會一次又一次的將其忽略並遺忘——唉,真是可悲!
腦袋裡麵的思考在轉瞬間停止,甚至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就好像自己壓根沒有進行思考一樣。
以這種狀態進入那個空間也沒有什麼用處吧,畢竟自己都不知道該思考什麼東西了。
“嗯,我知道了。我也這麼覺得。(認可撬棍娘有關異化學識的直覺。)”林點了點頭,有關深淵的話題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唔……那主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一邊在腦海中記下了【詢問深淵它是否屬於異化學識】的筆記,一邊思考著自己之前想到的,要和撬棍娘說的那件事。
“你之前說不理解我的語言來著。對嗎?”林開口道。
“是……”
“之前我記得,那個特彆的孩子也出現過,不理解情報娘對她的呼喚的情況。”林說的是了鳳凰武裝石的那名彈弓娘。因為可以直接傳遞學識,所以林和撬棍娘的交流多少有些難以理解。